,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却割不断心中那股沉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日里,飞雨军众高层每次喝酒都是兴奋愉悦的。
可这一次,直到回到最大的临时营地,氛围依旧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看着众人压抑的神情,我抖了抖湿漉漉的狼皮披风,积雪簌簌落下,声音略带沙哑:“巧儿,去搬几坛酒进来。”
巧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又将目光投向众人,见大家皆是一脸悲戚,她咬了咬嘴唇,一甩马尾辫,转身快步出了营地。
这时,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水,说道:“峰哥,给,暖暖身。”边说边脱去我身上湿漉漉的狼皮披风。
不多时,巧儿和几个后勤营女战士头顶积雪,脸颊冻得红扑扑的,抱着几坛酒和几盆烤肉艰难走进。
她们摆好酒碗,把烤肉一盆盆地放置在飞雨军高层面前,斟满酒,便默默退至一旁。
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烤肉的香气在这沉重氛围中显得如此突兀。
我缓缓看向众人,暗叹“看来得给这群野人将领提提士气才行。”于是拿起酒碗,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诸位,如今从河对面过来的食人族,罪魁祸首碎骨部,虽已全军覆没。
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人,加大语气嘶吼:“但是——依旧还有——血牙部、——驯兽部和海云部,他们都是侵略者!碎骨部的覆灭只是开端,是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胜利,他们的血不能白流!这酒,敬那些逝去的英魂,也敬我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
话落,我抄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手腕翻转,“哐啷”一声将陶碗重重砸向地面。
四头狼受惊,齐声发出“嗷——”的长嚎,却摇着尾巴兴奋地冲到我跟前,吐着舌头在我裤脚蹭来蹭去。
众飞雨军高层先是一愣,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哐啷”声接连炸响,陶碗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
我望着满地狼藉的碎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坏了,这戏是不是演过头了?竟教出这群糙汉子摔碗的“坏毛病”。
石却像是被这摔碗的举动彻底点燃了热血,猛地跳上桌子,双脚将桌面震得“砰砰”作响,挥舞着手臂大喊:“管他什么食人族和海云部,咱们飞雨军怕过谁!杀!”血红的眼眸满是毫不掩饰的战意。
虫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青铜匕首,“砰——”地一声,钉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吼道:“对!旅长说得对,三大部落全宰了。”
“杀!杀!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营地内震得积雪簌簌掉落,我嘴角不断地抽搐,看着这群被怒火点燃的野人们,转头看向巧儿。巧儿翻了个白眼,心领神会地一摆手,带着后勤营女战士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陶片,将碎陶片全都清理干净后,才重新摆上陶碗。
草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嘀咕:“峰哥,不要再摔了,这些都是族里最好的陶碗。”
我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待众人的呼喊声稍歇,大声说道:“诸位,今日每人最多只能喝三碗酒,明日还要依计划行事。”
说罢,我端起满满当当的酒碗,高喊道:“干!”
话音落下,众人早已轰然响应,陶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烈酒一饮而尽。
后勤营的女战士们手脚麻利地再次斟满酒碗,篝火映照下,酒液泛着琥珀色的光。
或许是“三碗为限”的军令被这群热血汉子曲解,转眼间,他们竟排着队举碗向我敬酒,每双眼睛都燃着炽热的战意。
“族长,这第一碗敬您运筹帷幄!”
“这第二碗,谢您为兄弟们讨公道!”
此起彼伏的祝酒声中,我哭笑不得地一碗接着一碗灌下,辛辣的酒意直冲脑门。
蝶、草、颖三女并肩坐在角落,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闹剧,而后纷纷翻着白眼,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我——。
当石涨红着脸端来第九碗酒时,我的意识已经开始飘忽,营帐里的欢呼声、狼嚎声与篝火噼啪声搅成一团。
再睁眼时,阳光正从营帐缝隙透了进来,怀中狼大正瞪着琥珀色的眼睛,摇着尾巴看着我。
“啾啾啾——”的鹰鸣不断从帐外传来。
这场摔碗风波,注定要成为飞雨军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