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道:“那是必然。在平原上,那些从海里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嗜血的食人族。”
随即,我抬头看着那已然暗沉下来的天空,大声喝道:“都别吵了,也别分了!福胖子,赶快给这些象群找个地方安置。去寻几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最好是树冠能挡住积雪,把象群拴起来。”
福胖子赶忙回应:“是,族长。”随即朝身后的几位连长努了努嘴:“去找个妥当的地儿安置象群。”
众人听闻左手扶胸,领命后驱赶着象群朝着大树方向走去。
我看着众人那炽热中带着期待的眼神,无奈叹气道:“走,先回营地。有功的请功,没功的在一边看着他们喝酒。”
众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被点燃的火把。
只有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喃喃道:“族长,这怎么可以?”
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虽觉他憨直可爱,却也不想惯着他这股子拧劲儿,扭头就走,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
这时,巧儿“咯咯咯——”地笑着,俏皮地接话:“石大哥,好像这么多将领中,就你没有功劳呢。”
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又颓然闭上,像是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却不知从何说起。
风雪呼啸,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裹挟着碎骨部俘虏和飞雨军伤兵们的哀嚎声,在暮色下的临时营地肆虐。从雪花飘落的营帐外望去,能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篝火。
我领着众人径直走向后勤营。
一路上,石摸着满脸结成冰晶的络腮胡,不解地问:“族长,不是说去给他们这群小子请功喝酒吗?怎么来这?”
福胖子也拍了拍大肚皮,附和道:“是啊,族长。不是说喝庆功酒吗?”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俩一眼,看向夜说道:“跟他们说说。”
夜嘿嘿一笑,说道:“旅长、福胖子,你们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到啊。这些小崽子从昨夜就到现在鬼哭狼嚎地嚎叫,吵得老子一夜都没法入睡。”石憨憨地点点头。
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这位心直口快的旅长,又看向福胖子:“你难道还没猜出族长的用意?”
福胖子小眼睛滴溜一转,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族长应该是要先去看一下伤兵。”
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憨笑着说:“哎呀,俺咋就没想到呢。还是族长想得周到,俺这脑子,光想着喝酒庆功了。”
随着接近后勤营,那些“哎呀!哎呀——”的呼喊声和后勤营女战士们的怒喊声交织在一起,即便狂风暴雪肆虐,也没能将这呼喊声 湮灭。
“叫你闭嘴,再叫把你丢出去喂狼二。”
“就这么点小伤,从昨夜就叫到现在,没看到咱们为了照顾你们这群该死的侵略者,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合个眼吗?”
啪啪啪,扇耳光的声音不断从营帐外传出来。
狼二听闻,动物的本能让它觉得是在呼喊着自己,耳朵陡然一竖。下一秒,它如离弦之箭一般,“咻”的一声,朝着营帐迅猛奔去,带起一阵雪雾,转瞬间便消失在营帐入口。
蝶挽着我的手臂,微微一愣:“峰哥哥,好像后勤营的姐妹们不是很友好哦。”
我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她们都忙碌了一天一夜了,有点脾气是理所当然的。”
说罢,我伸手掀开兽皮帘,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与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子一酸。
众人鱼贯而入,一进去,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和那嘈杂的呼喊声更清晰地传入耳中。
只见后勤营内,一片忙碌而杂乱的景象。
地上摆满了各种草药和包扎伤口的布条,血迹斑斑点点。
所有后勤连的女战士们原本正忙碌地穿梭在伤兵与俘虏之间,在看到我们掀开兽皮帘进来时,身子猛地一颤,像是条件反射般,赶忙停下手中动作,整齐划一地左手扶胸,齐声说道:“族长,巫王大人。”
我微微点头示意,目光扫过营帐。
只见飞雨军的伤兵们或躺或卧,有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简陋的床铺上强忍着伤痛;有的则忍不住低声呻吟,试图压抑却又难以忍受那钻心的疼痛。
而碎骨部的俘虏黑压压一片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带着伤,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哀嚎,每一声都引得女战士们怒目而视。
彩营长匆匆从其余营帐走来,神色有些疲惫,但依旧打起精神说道:“族长,您怎么来了?这里环境不好,怕污了您的眼。”
我看着她,说道:“彩营长,辛苦你们了。战士们的伤势如何?”
彩微微皱眉,叹口气道:“重伤的太多了,草药和酒精有些紧缺,不过姐妹们都在尽力照顾着。只是……。”
这时,一个女战士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