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的飞雨军兄弟追到断崖就跟丢了,对方留下的脚印很多人。”
话音未落,石大步从船板上跨来,赤着的胸膛还沾着水珠,铁戈往甲板一杵震出闷响:“这附近哪来的外人?”
夜缓缓点头,粗粝的手掌抹过下颌:“族长,俺也觉着蹊跷。这方圆百里早勘探过无数遍,不该突然冒出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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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抵着眉心沉思片刻:“能确定人数?”
夜挺直脊背,回忆今早巡逻队的急报:“飞雨军兄弟顺着脚印追了五里地也没追上,估算有百余人,也是出来打猎的,发现很多血迹。”
他顿了顿,从腰间扯下染血的兽皮——“这是追踪时捡到的,他们故意绕开水源地,像是怕暴露行踪。”
我接过兽皮,眯着眼打量,心里暗叹:“又是一伙茹毛饮血的野人。”于是说道:“百来号人不是小数,得探清虚实。”
夜神色凝重,喉结滚动着问:“族长,明日还去雨澜城吗?”
蝶立刻抱紧我的手臂,发间骨铃轻响:“峰哥哥~俺想去看大海!”
草和颖也仰起脸,眼巴巴望着我——草的头发沾着鱼鳞,颖的蓝眼睛像浸了河水。
我苦笑摇头,指尖蹭过蝶发烫的耳垂:“早说了带你们去,别晃得我头晕。”
转头对夜道:“按原计划出发,骑兵营全员随行。”
夜眉心拧成川字:“可附近突然冒出外族...万一他们冲着咱们来?”
我摆摆手,按住他肩膀:“真要动手,百来人撑不起场面。”
夜不再劝阻,郑重点头后翻身上船,腰间的兽皮箭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石立于船头,长戈往甲板重重一杵,震得木船微微晃动:“都听好了!继续操练!”
话音落下,水鬼们齐声呐喊,铁戈划破空气的锐响与船板的震颤交织。
狼大和野狼在岸边刨着湿润的泥土,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似乎也在为训练助威。
只见水鬼们身形矫健,齐刷刷跃入河中,溅起大片银白水花。
不一会儿,河面归于平静,唯有几串气泡断断续续浮起,显示着他们在水下的踪迹。
地龙作为连长,带领众人练习潜伏,水面上偶尔泛起细微涟漪,转眼又恢复平静。
忽然,有人在船尾大喊:“撒网!”数张渔网如黑色绸缎般抛向河面,眨眼间便裹着活蹦乱跳的鱼儿破水而出,鳞光闪闪的鱼群在网中翻腾,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随着日头西斜,金黄色的阳光如同蜜糖般倾洒而下,将整条河面染成流动的琥珀。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号子声,数十艘渔船满载而归,船舷几乎与水面平齐。
族人们大筐小筐地抬着渔获,脚步匆匆却充满干劲,鱼篓里溢出的河水在青石板路上蜿蜒成溪。
女人们背着装满野菜的背篓,数百人一队从山林间归来,发间的野花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欢声笑语与林间鸟鸣交织成曲。
背篓里不仅有嫩绿的蕨菜、鲜红的野莓,还夹杂着几株带着泥土的草药,那是后勤营医师们特意叮嘱采摘的药材。
城门口,几个孩童赤着脚丫追逐嬉戏,手中举着用柳条串起的小鱼。城墙上的了望哨传来悠长的号角,惊起一群盘旋的白鹭。
炊烟从错落有致的茅草屋顶袅袅升起,混着烤鱼的焦香与野菜汤的清香,在暮色中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河岸边,新伐的木材堆积如山,工匠们仍在敲敲打打,木屑纷飞中,一艘艘战船的轮廓渐渐成型,仿佛在诉说着雨族蓬勃的希望与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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