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穴中,三层玉石祭坛逐级而上,十二盏青铜灯盏燃着幽蓝火焰,将壁上岩画照得明明灭灭。画面里,九名玄衣祭司按北斗方位排列,手持骨匕,正低声吟诵着古老音节。
祭坛中央,一枚鸽卵大小的凤眼珠缓缓升起,金红二色在珠体内流转,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盘旋。
当首座祭司将骨匕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凹槽的瞬间,凤眼珠骤然爆发出刺目强光,投射出巨大的凤凰虚影,引颈长鸣间,无数光点从虚影羽翼间散落,融入跪拜的人群。
光影渐淡时,凤眼珠重新沉入祭坛,而那些玄衣祭司已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半空中。
檀木桌上的龙骨天书上的文字渐渐黯淡下去,同时四周的灵气向着龙骨天书汇聚,黯淡下去的文字在灵气的滋润下缓慢恢复。
梦菱手覆上玉色骨片:“原来所谓的龙骨天书就是一个祭祀仪式,血脉置换祭祀仪式,有趣。夫君,我们去长沙吧!扎格拉玛一族的血脉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呢!”
璃玹一脸温和:“听你的,这事儿确实早晚都得解决。如今地脉龙气一直在缓慢复苏,尤其是华夏龙脉,其复苏速度更是明显加快了。”
梦菱撇了撇嘴开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主脉封龙阵既然已经被我破了破,再加上卸岭一众又接连破除了那么多支脉龙穴,这无异于给龙脉的复苏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如今,天道还收回了两道权柄,不过,可惜的是,目前也仅仅只是收回了两道权柄而已,还有三道权柄有待回收呢。”
璃玹对着梦菱道:“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逆天而行之人,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咱们只需按部就班,徐徐图之即可。”
梦菱眨着眼抬头对着璃玹:“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好奇,夫君,你觉得剩下的天道之力会在何人手中呢?是徐福、刘伯温、封王礼,亦或是汪藏海呢?”
璃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可不好说啊,毕竟能够偷盗天道之力的人,其手段肯定非同小可,说不定他们还有办法屏蔽天机呢。除非我们能当面撞见,否则想要找到他们可真是难如登天。”
梦菱闻言,眉头微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这么一说,徐福!他的嫌疑很大啊!我觉得他应该不单单只是拿走了天道之力这么简单,搞不好连大秦国运都被他一并卷走了,然后加持到他自己身上。不然的话,小日子国的国运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呢……”
说到这里,梦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九洲鼎!对,一定是九洲鼎!徐福肯定是利用了九洲鼎来偷盗大秦国运!”
璃玹听到梦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你说得极有可能,九州鼎乃是华夏气运之象征,若被徐福利用,确实能将大秦国运窃取。”
梦菱紧紧握住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此说来,徐福东渡所去之地便是那小日子国无疑了。他在那里借助九州鼎之力,妄图窃取我华夏国运。只可惜,那家伙窃取国运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拙劣,时至今日,才刚刚初见成效罢了。”
璃玹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即便问道:“那我们是否需要去寻找那九鼎呢?”
梦菱稍作沉思,突然间双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无需如此。九鼎虽说是镇压九州气运的镇物,但如今灵气已然复苏,龙腾九天,这镇物的作用已然不再重要。况且,天地气运汇聚还需要四十以上的年时间来酝酿,所以寻找九鼎之事,大可不必着急。”
璃玹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随即将手拦在梦菱的腰肢处,温柔地说道:“好,一切都听你的。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长沙?”
梦菱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明天就出发吧……鹧鸪哨那扎格拉玛一族已然等待多时了,而汪藏海的汪家能够长久地使用血脉之力而不被反噬,想必其中必定有天道之力在庇护着他们。”
璃玹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梦菱:“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明天就走。”说罢,他轻轻在梦菱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晚,梦菱和璃玹就整理好了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走上了去长沙的道路。
一路上,梦菱和璃玹晓历经了各种交通工具的辗转。他们先是骑着马,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马蹄声哒哒作响;接着换乘了马车,在颠簸中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伴随着车轴的嘎吱声;最后登上了火车,直接出现在了长沙火车站。
当两人缓缓地步行着,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车站时,突然间,一伙身着奇装异服、打扮怪异的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伙人的衣着风格独特,与周围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服饰色彩鲜艳而张扬,有着明显的古礼祭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