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反应最快,几步上前蹲下身子,两根手指头小心地探到萨拉鼻子底下。指尖感受到那缕虽然微弱但还算持续的呼吸气流,她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松了点劲儿。说实话,就凭萨拉干的那些勾当,死一百回都算便宜他,枪毙八百遍都不解恨!可这王八蛋肚子里藏着的秘密太要命了。他要是真这么嗝屁了,前面费那么大劲儿折腾不就全白瞎了?后面想查清楚更是难上加难。
她直起身,目光转向安川重樱,语气带着点急迫:“樱酱,有没有法子让他快点缓过来?这还没审完呢,关键的东西一个字儿都没吐干净。”
安川重樱点点头,没多废话,双手立刻在胸前飞快地掐了几个玄奥的手印,嘴唇无声开合,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咒文。一道柔和纯净的白光,带着点暖意,从她纤细的指尖流淌出来,像一层薄纱似的笼罩在萨拉身上——这是她的独门秘术“探查术”,能清晰感知目标从肉体到灵魂的真实状态。过了片刻,白光收敛,她收回手,秀气的眉头却紧紧拧了起来:“不行。他的灵魂被江科长刚才召唤的厉鬼伤得太狠了,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成了碎片,又勉强用浆糊粘起来似的。现在必须让他彻底静养,一点刺激都不能受。要是强行弄醒他,十有八九会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到那时候,就算撬开他的嘴,也甭想再问出半个有用的字儿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表情都有点古怪,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江祖平抬手“啪”地一拍自己脑门,懊恼地啐了一口:“操!谁他妈能想到这孙子这么能扛啊!他要是早点认怂求饶,至于遭这份活罪吗?真他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活该!”
宿羽尘的目光扫过地上另一个同样人事不省的家伙——维拉潘,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慢悠悠地说:“看来,眼下只能指望这位大老板,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抠出点有用的东西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走过去,像拎一只待宰的鸡仔似的,一把就将瘫软如泥的维拉潘提溜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嘭”一声,把他结结实实按回那辆沾满暗红色血渍、看着就瘆人的轮椅上。紧接着,宿羽尘抬手,干脆利落地一巴掌呼在维拉潘那张油腻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VIP厅里格外刺耳。维拉潘浑身猛地一哆嗦,眼皮像是被烫到一样倏地睁开,浑浊的眼珠子惊恐地转动着,显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
宿羽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那点笑意若有似无,眼神却冷得像冰:“哟~维拉潘先生~睡得挺香啊?真让人羡慕。不过嘛,我得先给您报个‘喜’,您被捕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带着戏谑的残忍,“当然了,在咱们这儿,您可没资格玩‘保持沉默’那套。所以呢……我劝您还是识相点,有啥说啥,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比较好~” 他侧过身,指了指旁边那个浑身是洞、像个血葫芦一样凄惨的萨拉,“您瞧瞧他这模样,多惨?您总不想也来这么一回吧?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维拉潘刚从昏迷中被强制开机,肚子上被沈清婉捅穿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阵钻心剜骨的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下意识地捂着伤口,顺着宿羽尘手指的方向看去——当萨拉那副浑身插满钢签、惨不忍睹的尊容映入眼帘时,维拉潘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猛地缩成了针尖!他喉咙里“嗬嗬”了两声,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着,生怕点慢了下一根签子就扎自己身上了。意思再明白不过:懂了!全懂了!您说啥是啥!
他心里这会儿跟明镜儿似的透亮。眼前这帮煞神,不是龙渊国安局的狠角色,就是军方派来的精锐部队。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十有八九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彻底完犊子了!但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喘一口气是一口气。他脑子里飞快地拨拉着小算盘,权衡再三,觉得还是乖乖当个“老实人”比较划算,至少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合作!必须合作!态度要端正!
沈清婉见火候差不多了,往前一步站定,目光锐利如刀,直接切入正题,一句废话都懒得兜圈子:“维拉潘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龙渊国安局的。这次专程来‘请’你们二位,就是因为你们的手伸得太长,太不知死活了!居然敢把制毒贩毒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做到龙渊的地盘上来了?简直胆大包天!”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了几分,“多余的客套省了,咱们都别耽误时间!第一个问题,你跟何涛是怎么勾搭上的?他有没有直接插手你们金鳞集团的‘生意’?”
维拉潘捂着还在抽痛的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皱着眉头,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翻找着:“何老板……是五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的外贸公司想打开曼谷周边的市场……而我们金鳞集团,在曼谷周边……嗯,算是有点根基的老牌势力了……” 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