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不再的VIP厅内,此刻宛如一间小型屠宰场,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
兰提斯?萨拉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他昂贵的丝绸长袍被鲜血彻底浸透,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粘稠的暗红色,紧紧贴在皮肤上。浑身上下,布满了数十个深深浅浅、不断渗血的刀口!这些伤口如同最残酷的艺术品,遍布在他的手臂、大腿、肩膀、甚至腰腹!有些地方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如同小溪般汩汩流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不断扩大的血泊,散发着浓烈的铁锈味。
若不是安川重樱事先贴在他胸口的那张翠绿色治疗符正持续散发着柔和而坚韧的生命之光,如同最精密的生命维持装置,不断地修复着最致命的伤口,吊着他最后一口气,恐怕这位玄阶五品的血炼师,早已在笠原真由美那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而冷酷的刀下,咽气多时了!
然而,即便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剧痛,身体被捅成了马蜂窝,萨拉那双布满血丝、如同恶鬼般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充满怨毒地瞪着笠原真由美!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挤出嘶哑、断续却无比清晰的咒骂:
“操……操你妈的……臭……臭婊子!有……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不然……等老子……缓过劲来……老子……老子TM的一定……让你……让你……生……生不如死!把……把你……还有……你女儿……都……都炼成……最……最下贱的……血……血奴!!” 那声音里蕴含的恨意,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的诅咒!
笠原真由美看着萨拉这副宁死不屈、反而愈发凶戾的样子,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家伙对肉体痛苦的承受能力,远超她的预估!寻常人挨上三五刀,早就哭爹喊娘求饶了,他却还能如此嘴硬地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看来物理折磨的极限,也就到这里了。
她手腕一翻,折叠刀化作一道寒光,“噗嗤”一声,又快又狠地刺进了萨拉唯一还算完好的左上臂!刀刃完全没入肌肉,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带起一股新鲜的血箭!
萨拉的身体猛地一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但眼神中的怨毒丝毫未减。
笠原真由美拔出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说樱酱啊~你这光看着妈妈干活,也不搭把手?替为娘想想办法啊?这死鸭子嘴太硬了!要不……试试你那宝贝真言符?给他来点‘精神按摩’?”
安川重樱抱着胳膊,小脸上也带着一丝凝重,她想了想,微微摇头:“妈妈~真言符对付普通人,或者意志不坚定的小喽啰,那是百试百灵,指哪打哪!可这家伙……” 她指了指沙发上如同血葫芦般的萨拉,“……好歹也是个玄阶五品的降头师!灵魂强度和精神力都不弱,自身就精通各种蛊惑、操控人心的邪术,对精神攻击的抗性肯定不低!我担心真言符的力量,可能……破不开他给自己构筑的精神屏障,反而会让他更加抗拒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安川重樱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她迅速从随身的小符袋里抽出一张绘制着繁复朱砂纹路的明黄色符箓——正是那威力强大的真言符!
“不过嘛……试试总没坏处!万一他外强中干呢?” 安川重樱狡黠地眨眨眼,手腕一抖,符纸如同被无形的手托着,精准地贴在了萨拉所坐沙发的靠背上!
嗡——!
符箓贴上瞬间,便散发出柔和却不容忽视的金色光芒!那些朱砂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流淌着灵性的光辉,缓缓融入沙发之中,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笼罩向沙发上的萨拉。
旁边的江祖平一看到这张符箓,小眼睛顿时亮得如同灯泡!他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立刻凑上前,弯着腰,眯着眼睛,几乎要把脸贴到符箓上去,嘴里啧啧称奇:“哎哟喂!樱酱!这就是传说中能让硬汉变话痨、死人开口说话的真言符?久仰大名啊!这符文结构……啧啧啧,精妙!太精妙了!跟古籍里记载的一模一样!宝贝!真是好宝贝!”
安川重樱点点头,一边观察着萨拉的反应,一边解释道:“对啊江科长,就是它!这符的威力可厉害了,当初在东京,连那些受过专业抗审讯训练的KIA特工都顶不住,问啥说啥!不过……”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无奈,“我以前跟我师兄测试过,好像对修为达到三阶以上的阴阳师或者同等层次的灵能者,效果就大打折扣了,甚至可能完全失效……毕竟精神力越强,构筑的防御就越坚固嘛。”
江祖平摸着下巴上那几缕稀疏的假胡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精神屏障……灵魂壁垒……确实是个问题……” 他突然话锋一转,毫无征兆地、用一种极其平淡、仿佛闲聊家常般的语气,对着沙发上的萨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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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萨拉。你……杀过几个孕妇?”
这问题问得极其突兀,又直指人性最黑暗的深渊!所有人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