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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一碗。"碧水又为他斟满,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冰凉如初春的溪水,"这次是用后山的青梅酿的,比去年的甜些。"
瑾潼突然起身,拔刀起舞。刀光如练,在花海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她的招式已有七分火候,只是收势时仍会不自觉地歪头——这个习惯,和温北君年轻时一模一样。
"怎么样?"收刀后,少女得意地扬起下巴,鼻尖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温北君还未开口,碧水已经笑着摇头:"最后一式'雪落梅梢',手腕要再沉三分。"她起身接过刀,随手挽了个刀花。明明是同样的招式,在她手中却多了几分行云流水的写意。
"娘亲耍赖!"瑾潼跺脚,"您明明说不会武功的!"
碧水将刀还给她,眼中盈满温柔:"看你爹练了十年,又看了你十年,再笨的人也学会了。"
温北君望着妻女笑闹的身影,胸口涌起一股暖流。阳光穿透云层,为她们镀上金色的轮廓。瑾潼的笑声清脆如铃,惊起花丛中的几只彩蝶;碧水抬手为女儿整理鬓发的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永恒。
远处的花海尽头,隐约可见一座白墙黛瓦的小院。炊烟袅袅升起,在晨光中勾勒出家的形状。那里有碧水亲手栽种的梅树,有瑾潼幼时刻满划痕的书案,还有他离家前未喝完的半坛酒。
"走吧。"碧水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纹路清晰可见,"回家。"
温北君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牵起瑾潼。少女的掌心温暖而粗糙,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茧。他们三人沿着铺满花瓣的小路向前走去,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拉长,最终融为一体。
在他们身后,彼岸花轻轻摇曳,每一朵都绽放得更加鲜艳。花蕊中的露珠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边绚烂的朝霞——那颜色,像极了瑾潼第一次学绣花时,不小心染红指尖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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