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寻常的清晨刷牙漱口,尝到了父亲棺材里防腐剂的味道,你会相信这是错觉,还是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牙膏泡沫在口腔里翻涌,我习惯性地用舌尖搅动,突然僵在原地。熟悉的苦涩伴随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席卷味蕾,那是三年前送别父亲时,掀开棺椁瞬间扑面而来的防腐剂味道。我剧烈干呕,盯着洗手池里泛着白沫的污水,里面漂浮着细小的银色颗粒,和殡仪馆工作人员给父亲遗体做防腐处理时用的金属粉末一模一样。
“一定是太累了。” 我拧开冷水龙头,狠狠冲刷口腔。镜中的倒影却让我寒毛倒竖 —— 水汽氤氲的镜面渐渐浮现出棺木轮廓,父亲青灰的脸贴在玻璃内侧,浑浊的眼球转动着看向我,嘴角裂开渗出淡黄色液体,正是防腐剂特有的颜色。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语音:“夏夏,老家祖宅要翻新,你抽空回来收拾下你爸的东西。” 背景音里传来木头吱呀声,混着指甲抓挠的响动,像极了灵堂守夜时,棺材因温度变化发出的声响。
高铁驶入故乡站台时,阴雨绵绵。祖宅的木门虚掩着,霉味裹着潮湿的风扑面而来。父亲的书房布满蛛网,檀木书柜第三格的暗屉里,我翻出本皮质日记。2018 年 12 月 15 日的记录被红笔反复涂抹,隐约可见:“他们来了,那些带着金属瓶的人… 不能让夏夏知道…” 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我站在祖宅后院,身后的槐树下,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抬着黑色箱子,箱子缝隙渗出银色液体。
夜色降临时,厨房飘来炖煮肉汤的香气。母亲佝偻着背搅动汤锅,白发间别着枚陌生的银色胸针,造型是只衔着药瓶的蛇。“尝尝,你最爱喝的。” 她盛起一勺汤递过来。瓷勺边缘泛着金属光泽,汤汁表面浮着细小的银色颗粒,入口的瞬间,防腐剂的苦涩在舌尖炸开。
我打翻汤碗,瓷片碎裂声中,母亲的脸开始扭曲。她脖颈处暴起青筋,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张开的嘴里涌出大量银色液体:“夏夏,该还债了… 你父亲用你的命,换了十年阳寿…” 话音未落,整栋房子开始剧烈摇晃,墙壁渗出黑色黏液,槐树的根须穿透地板,缠绕住我的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口袋里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玉佩突然发烫,发出耀眼的金光。槐树根须在强光中蜷缩后退,母亲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无数银色颗粒消散在空中。
在槐树空洞的树干里,我发现了尘封的铁盒。盒中泛黄的契约书让我浑身发冷:1943 年,祖父为延续家族香火,与神秘组织 “永生会” 签订协议,每代需献祭直系血脉,换取族人长寿。而父亲为保护我,擅自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
铁盒底层压着张照片,拍摄于 1943 年的家族祠堂。照片里,穿着长袍的族人围绕着巨大的青铜容器,容器中浸泡着十几具少年尸体,他们胸口都刻着与我玉佩相同的符号。
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透过猫眼,门外站着七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手中的金属瓶正不断滴落银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最前方的人摘下口罩,露出与我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林夏,你以为能逃脱?当年你祖父献祭的,正是我的生命。”
战斗在祖宅展开。我挥舞着从铁盒中找到的桃木剑,剑身刻着的符咒在银色液体的侵蚀下逐渐黯淡。白大褂人群化作银色雾气,钻进我的口鼻。千钧一发之际,我将玉佩嵌入桃木剑的剑槽,金光与银色液体激烈碰撞,整个祖宅开始崩塌。
随着一声巨响,青铜容器在爆炸中化为碎片,那些被禁锢的灵魂终于得到解脱。我在废墟中醒来时,手机收到陌生短信:“契约已毁,但永生会的眼睛,永远盯着你。” 而掌心的玉佩,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渗出细小的银色液体,散发着熟悉的防腐剂味道。
如果是你,面对这跨越三代人的恐怖契约,面对如影随形的诡异味道,又该如何守护自己的生命,打破这延续近百年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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