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追他的东西,四肢着地,屁股上像旗杆一样竖着一条末端有点弯曲的大尾巴,跑的速度飞快,灵活异常,在山岩之间奔袭如履平地,按照这个架势,再跑最多一分钟,前面的那人便要被追上。
不过这些还不是全部,如果将视野往外延伸的话,还能看到在正面山体的下面,竟影影绰绰的有成片的建筑,虽然都是低矮的平房,但一栋一栋的错落有致,明显是精心设计过的。
只是即便有夜视仪和望远镜的双重配合,可那里没有光源,因此最多借助夜视功能看到个大概,细节无法瞧的更加真切。
而项骜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只是瞥了一眼就从伸手往背包里去摸,两秒钟内摸出来一个塑料容器,前面是个带着帽儿的尖尖喷嘴。
将帽儿拿下来,递给卢珊珊,道:
“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滴在子弹的弹头上,先来10发的,快!”
他说着已经将狙击步枪的散装弹药也拿出来了并递到了跟前。
后者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也没有犹豫,应了一声赶紧帮忙。
这边自然也不会闲着,而是端起狙击步枪瞄准过去,开始调整弹道和射击参数。
等10发子弹滴完了,他正好完成准备,所以装进弹匣拉一把枪机当即开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丁点儿时间上的浪费。
这弹丸随后如何精准的射出枪口一发接一发的命中那些四肢奔跑的目标自不用说,只说它们中弹即倒,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后便不再动弹,明显是遭了击毙。
卢珊珊看着心里纳闷儿不是锌粉弹头不具备杀伤力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项骜用10枪连续打死了10个,剩余的几个见状也不敢追了,纷纷四散逃去。
被差点追上的那位也意识到有人在帮自己,便朝着这边的一个大致方向招了招手。
他则直接拧开了冷焰火,高高举起挥舞了几下,表明了精确位置。
对方领会到了项骜的善意,也拧开冷焰火以打旗语的方式作为回应,双方就这么隔着山隔着黑暗约定了见面地点,以及碰头后的暗号。
等焰火熄灭,这边看了一眼身边满脸都是问题的卢珊珊,道:
“他过来至少得四十分钟,想问什么赶紧说。”
“你俩比比划划的怎么能确定这么复杂的信息?”
“只是说了下我所在位置的高度、方位而已,有什么复杂的?旗语可以表达比这个更多的信息量,关键看会不会打,会不会看。
大航海时代的水手们为了隔着汪洋互相交流,设计出过一种繁琐的旗语,几乎能够当做日常对话使用,只是几百年后电话、电报被发明出来了,这套技能便在海事活动中失传了。
不过在一些特别精锐的特种部队里,它仍然存在,会有人专门去学,应用场景比如刚才。
开始我都没抱希望他能会,结果还是个惊喜,算我练了一阵子没白忙活。”项骜道。
“失传?这个也能失传啊?我觉着会有‘非物质文化遗产’那样的传人呢。”
“你不要小看人类对旧技能的遗忘速度;举个例子,比如说欧洲在进入火器时代开始普及火炮后,只过了不到四十年,就没有人记得怎么制造一台合格的抛石机了,导致现代的复原品全部达不到记载中的数据,不是过去的技术水平多高,而是怎么做压根儿没传下来,掌握相关技能的人也早死干净了,除非专门重新摸索一遍,不过有这种兴致的国家可不多。
还有玻璃普及取代窗纸后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反正一旦有了更新的替代品后,老的会迅速消亡,最多一代人到一代半左右,社会上的相关群体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当然,更多时候,所谓的失传其实就是落后被先进淘汰了,如果一种技术始终先进的话,那是不可能失传;但淘汰掉的也不意味着一无是处,这也是在文化之外保留它们的意义。”项骜道。
“我好像明白了,比如你进山之前用的‘间接射击’战术便属于这种情况吧?”
“嗯。”
“还有还有,你的子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杀伤力了?”
“我让你往上涂的东西可不是白涂的,知道那是什么吗?”
卢珊珊像拨浪鼓式的摇了摇头,前者遂继续道:
“是稀化的环氧树脂胶,最强的工业胶之一,粘合金属的强度堪比焊接;你第一滴在弹头上,会极大的加强锌粉之间的结合强度,远远超过最初用蜡的效果,所以此时弹头再飞出去撞上目标就没这么容易碎了,会以接近实弹的方式发挥杀伤力;我测试过,大概能达到普通铅芯弹60-65%左右的穿透力,打击单兵防护较高的东西不行,但杀死碳基生物还是够了的;更何况我用的可是12.7毫米的大口径。”项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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