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苏暮雨气势如虹,周身杀意暴涨,猛地提刃,寒光一闪,如同一道奔雷,朝着雷无桀咽喉处迅猛刺去 。
叶若依瞬间变了脸色,急切地侧过头,目光直直落在萧瑟身上。
萧瑟面庞紧绷,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却始终缄默不语,周身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就在这死寂般压抑的氛围中,雷无桀陡然动了,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向前踏出一步,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只见他心剑裹挟着凛冽剑气,好似一道划破长空的流星,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苏暮雨的肩膀。
可谁能想到,这看似无坚不摧的一剑,在触碰到苏暮雨的刹那,就像撞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仅仅刺入一寸,便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苏暮雨昂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薄唇轻启,悠悠吐出一个字:“好。”
几乎就在同时,苏暮雨右手双指如鬼魅般探出,快如闪电,稳稳夹住了那柄仍在微微颤抖的心剑。这双指,蕴含着天地间的雄浑之力,一指之下,仿若能让巍峨苍山崩塌,二指齐出,乾坤都要为之翻转,正是威震江湖的雷家堡绝技——惊雷指!
面对这凌厉杀招,雷无桀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眼神中燃起熊熊斗志,左手瞬间抬起,隔空对着苏暮雨猛地一指。这一指,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仿佛能勾魂摄魄,截断生机,正是雷门的又一杀招——失神指!
苏暮雨反应极快,刹那间抽剑疾退,目光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激赏之色,由衷说道:“以你这般年岁,于剑术、火灼之术以及无方拳均有涉猎,还能将雷门两门指法运用得如此娴熟,着实令人惊叹。”
雷无桀此时已浑身浴血,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可他神色依旧从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坦然回应:“不过是稍有研习,原本也只略通一二。”顿了顿,他苦笑着继续道,“如今都快性命不保了,生死关头,逼也得逼出些本事来。若还想让我再施展一指,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苏暮雨神色平静,目光紧紧锁住雷无桀,寒声道:“既然你方才施展出的那两门指法只是灵光乍现,并非信手拈来,如今你手中之剑已失,还要执意再战吗”他的声音低沉,在空气中悠悠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雷无桀身形微微一晃,脸上却依旧带着倔强,毫不犹豫地反问:“若我就此罢手,你可会放过我,放过我的挚友们?”
苏暮雨闻言,轻轻摆首,语气斩钉截铁:“不能。”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雷无桀神色一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双袖猛地一挥,那如火般的红衣猎猎作响。他的眼眸里,红光再次熊熊燃起,仿若两簇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决绝,高声喝道:“如此,这问题便毫无探讨的必要了!”他的声音高亢激昂,在空气中回荡,尽显无畏与豪迈。
紧接着,雷无桀迅速调整身姿,攥拳,摆出了一个扎实的起手式。那姿势,刚劲有力,正是少林寺中连初入佛门的小沙弥都稔熟于心的大罗汉拳。
此刻的他,尽管满身伤痛、疲惫不堪,但那毅然决然的模样,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他朗声道:“你既然一心要与我分出个生死胜负,那就放马过来!我还有压箱底的绝技未曾施展,今日,便要与你酣畅淋漓地拼个高下,定个生死!”
苏暮雨见状,神色平静如水,右手一抖,挽出一个精妙绝伦的剑花。剑身寒光闪烁,与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相互映衬。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与从容:“如你所愿。”
另一边,唐莲与司空千落双剑合璧,向谢七刀发起一轮又一轮凌厉攻势,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突破其防线。激战良久,两人已是香汗淋漓、气息紊乱,体力几近透支。反观已过花甲之年的谢七刀,却气息平稳、面不改色,宛如渊渟岳峙般,稳稳执刀伫立。只见他微微挑眉,目光如电般射向唐莲,沉声道:“你身为唐门子弟,为何迟迟未见你动用暗器?”
唐莲攥紧指尖刃,周身气势凛冽,双眸仿若寒星,牢牢锁定谢七刀,掷地有声道:“我虽出身唐门,可如今更是雪月城的弟子。此番前来,只为雪月城而战,并非代表唐门。”
谢七刀闻言,眼中流露出一抹难掩的激赏之色,感慨道:“我早有预料,果真是有骨气的少年。这次我与唐门携手合作,然而平心而论,他们与你相比,逊色不少。只可惜,我身为杀手,职责所在,即便对你颇为欣赏,今日也势必要取你性命。”
司空千落娇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抖,刹那间寒芒四射,气势凌人,厉声喝道:“你这人废话可真多,要打便打!”
谢七刀仿若未闻,目光落在司空千落的长枪上,神色平静,语气中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此枪锋芒毕露,确是难得的神兵。我曾亦有一把趁手的兵刃,那是我亲手打造的长刀。寒来暑往,它陪了我整整四十个春秋,期间破损无数,我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