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是临阵脱逃。
我已经定好的罗意威订婚礼服,小姨帮我订制的婚戒,就连下午去民政局的时间,我们都反复确认过。
所有一切按部就班,没露出半点破绽。
十一点半...
十一点四十五...
十二点...
老万和舅妈她们轮番过来拍我的肩,说着“没事的,再等等”“或许真是有急事耽搁了”,可那些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怎么也传不进我耳朵里。
脑子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轰鸣,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碎成渣。
胸口那股憋闷像被戳破的气球,猛地在心口炸开,我什么也顾不上,疯了似的冲出包厢。
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双腿像有自己的意识,机械地往前跑。
直到后背重重撞上楼梯间那扇冰冷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蜷着身子顺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积着薄灰的安全通道台阶上。
我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精心打理过的发丝早乱成一团,黏在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上。
哭声在楼道内回荡。
我知道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该这样失态,可那股不祥预感压得喘不过气,
“叮铃——”
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我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连屏幕上名字都没看清就按下接听键。
“喂,庭威,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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