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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官道一路向北,不过两三里地,便有一道岔路通往江边,
不多时,杨毅已经来到热火朝天的工地上,这里是江口最窄的低端,数百名河工正在搭建浮桥,如果不是河州失陷,实际上最合适的是由河州取道向南施工,只是现在要跨越苍茫江段,向北施工,难度与耗资更大了。
就在杨毅出现在河道工地的时候,梅孤鸿便已经收到了消息,她拿着自蜂鸟足下取出的纸条,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疏影连忙询问。
“杨毅去了河道工地,我就知道,他来桑溪郡绝不只是路过那么简单,他的祖祭在此,加上杨家满门被构陷入狱,迟早他要闹出事情……可他现在却先去了河道工地,难道他也在查‘河工消失案’的线索?”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积极、有正义感的人,如果说是去劫狱,我倒是更相信他会这么做,说起来他在‘盛元阁’很着急那件‘琵琶’,莫非是因此去河道工地找什么人的?”
“……不知道,他的消息来得很仓促,大多数又属于机密,连我都不能全部获悉,看得出来,他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如果他是在调查‘河工消失案’的事情,正好便让他做个马前卒,事情很可能涉及到‘靖海侯·陆伟柏’,我们的确不方便直接开展调查,先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再说。”
梅孤鸿将纸条扔进烛火之中,任其燃尽,只在蜂鸟上回了四个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