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别过来！”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又没炸你们！是你们先吓我的！”
林立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一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不像个同龄人。夜风吹动他的衣角，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压向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孩，如同某种无声的审判。
“你说得对。”林立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反常，“你没炸我们。是你先被我们吓到了。”
女孩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但我们为什么吓你？”林立继续道，“因为我们看见你用鞭炮炸一只不会说话、无法还手的猫。它疼了会叫，怕了会抖，但它不能报警，不能骂你，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因为它已经被你逼到了墙角。”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现在，换你了。”
白不凡冷笑一声，手中的摔炮轻轻晃了晃：“滋味如何？心跳加速？手脚发软？想哭又不敢哭？刚才那只猫，就是这种感觉。甚至比这更糟??因为它不知道你会不会停手。”
女孩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我……我只是觉得好玩……没人告诉我这样不对……”
“那我现在告诉你。”林立的声音陡然转冷，“伤害弱小不是本事，欺负没法反抗的生命更不是勇气。你是孩子，但你也该知道痛。”
他缓缓蹲下身，与女孩视线齐平：“如果你今天不记住这一课，明天你就会去踹流浪狗，后天拿玻璃瓶砸野猫，再往后，也许你就敢对更弱的人动手。恶，从来都不是突然长大的，它是一点一点养出来的。”
女孩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
远处，那只橘猫不知何时已悄悄探出头来，躲在绿化带边缘，湿漉漉的鼻子轻轻翕动，琥珀色的眼睛望着这边，警惕中竟似有一丝……好奇？
系统面板悄然浮现：
【震慑、阻止好心伤害秦枫或与杰杰相关恶行至多八起(2/3)】
林立心头微动，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任务完成了第二步，但这不是终点。
白不凡收起摔炮，踢了踢脚边散落的红色纸屑：“走吧，她懂了。”
林立站起身，最后看了女孩一眼：“记住今晚的感觉。下次你想欺负谁的时候，先问问自己??如果换作是你被人围在墙角，无处可逃，会不会后悔？”
两人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身后，传来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林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奶奶来了！”老登版王熙凤气势汹汹地冲进死胡同，一把将孙女搂进怀里，瞪着二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们干什么！吓唬一个小孩？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不凡翻了个白眼：“您孙子拿鞭炮炸猫的时候，怎么没见您讲王法？”
“胡说八道！我家灵兽乖得很，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那猫现在还在发抖。”林立淡淡道，“您可以去问垃圾桶旁边的监控，也可以问问隔壁楼三单元的张阿姨??她全程看见了。”
老太太一滞，脸色变了变。
“再说，”林立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就炸就炸！你都要炸！多管你！’要不要我放给您听全篇？”
录音里稚嫩却嚣张的声音清晰可辨，老太太顿时语塞。
“我知道您疼孙子。”林立收起手机，语气缓了些，“但我们更疼那只猫。它没家，没人护着，连哭都不敢大声。您要是真讲理，就该教他别再这么做。”
“你……你……”老太太气得手指发抖，“你们这是以暴制暴！”
“不。”林立摇头，“这是让他体会什么叫‘怕’。只有真正害怕过的人，才懂得不去让别人害怕。”
老太太哑然。
半晌，她低头看了看仍在抽泣的孙子，又望向远处那只小心翼翼舔舐爪子的橘猫，神情复杂。
最终，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是我没教好。”
白不凡挑眉，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认错。
“回去写五百字检讨。”老太太板起脸，拉着孙女的手往外走，“不准看电视，不准玩手机，明天还得去居委会道歉！听见没有！”
女孩抽抽鼻子，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临走前，她偷偷回头看了林立一眼，眼中不再是敌意，而是某种混杂着羞愧与敬畏的情绪。
林立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待祖孙二人走远，白不凡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