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到刺鼻的樟脑味,混杂着类似沥青的焦糊气息,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陈艾腐气,猛地弥漫开来,冲得寇大彪鼻子发痒,连连干呕。
老中医的枯指几乎戳到寇大彪因痛苦而有些呆滞的脸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回去贴膏药!腰眼一张!别的地方勿要贴!记牢,一个礼拜来打一次金针!慢慢滴就好了!”
母亲凑上前,急切地掏出带来的X光片:“医生,他医院拍的片子我也带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老中医连连摆手,一脸不耐烦:“伐需要!伐需要了!吾手一摸就晓得,病根已经摸得煞煞清了!”
寇大彪忍着腰部的酸胀和深层的钝痛,扶着腰费劲地缓缓起身。这次所谓的“治疗”非但没让他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像在疲惫的筋骨上又压了块石头。他看着母亲掏出钱,小心翼翼地递给老中医,心中那片疑虑的阴云却越积越厚:这江湖郎中的一顿折腾,真能有用吗?可念头一转,比起医院亮着寒光的手术刀和那吓人的开刀风险,眼下这样不过是贴贴膏药扎扎针的治疗,就算没什么效果,顶多也就是浪费点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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