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需要旁听公共课程,脱欢几乎是从零开始学习数理化。通过学习,与同学老师接触,看老仙处理政务,他感到了极大不同。
与草原上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放式经营相比,老仙这边做事就如同一部精密机械。渐渐的,当然认识到自己的浅薄时,他才能感受到老仙身上散发的强大威压。
奉了一个月的茶,老仙拢共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也从来不问他问题。
不过有次他听到老仙跟大臣讨论蒙古部落的问题,把他听呆住了。
大臣说瓦剌地域虽广,可人口也就50万左右,年产值尚不足千万,连咱们随便一家规模以上的公司都比不了。
牧民普遍没有受过教育,如果去那边建工厂,还得手把手的教。现在去瓦剌投资,会不会风险太大?
老仙不以为然地表示,一旦贸易口岸建成,塞国的商品将会极大冲击草原市场。
还拿脱欢举例,说蒙语脱欢是锅的意思,可见牧民生活物资的匮乏程度。
说草原牧民虽然尚不富余,但却是个什么“蓝海”市场,像是很有潜力的样子。
老仙认为贸易点会导致牧民的生活方式急速转变,从游牧转向定居。瓦剌人是善于学习的,塞国的轮牧制,集体牧场的模式会很快传播到瓦剌。
“假以时日,他们会从马背上下来,筑城而居,像汉人那样种植小麦、青稞、高粱、玉米和土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和我们,就没有什么不同。”
老仙最后总结,令脱欢心惊。“难道上师还想真的吞并我的部落吗?”
倔强的少年在心中怒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