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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颁奖礼结束,杨简在洛杉矶耽搁了一天,主要是有一些媒体跟他预约了专访,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他暂时还不会退休,还需要他们为他以后的几部电影摇旗呐喊,所以还是要给点面子。
BJ,史家胡同,杨简家四合院。
四合院里依然张灯结彩,屋檐下的大红灯笼在凛冽的冬夜里散发着融融暖光,窗棂上精巧的剪纸在灯下映出祥瑞的影子。空气里还残留着年夜饭的余香、摔炮的硝烟味和院子里那株老梅若有似无的冷冽幽香。
春节的喜庆尚未完全散去,但家里男主人缺席的第五天,这份热闹里总缺了最核心的那一角。
杨振华、林秀兰以及杨真领着乐乐小朋友回了林城,杨瑞和李宛灵倒是还在BJ,不过也是领着承承去了李家。
所以现在的家里,就剩下姥姥、柳晓莉和柳亦妃带着平平安安。
“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平平趴在沙发上,小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电视里正重播着前几天的春晚节目,热闹的歌舞暂时也吸引不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嗯呐嗯呐,”安安像只小考拉,紧紧抱着妈妈柳亦妃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追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鸭?安安想爸爸啦!”
柳亦妃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上面是关于洛杉矶奥斯卡颁奖礼的最新快讯推送。她伸手将两个儿子往怀里拢了拢,指尖温柔地捏了捏他们胖乎乎、软弹弹的小脸蛋,那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柔嫩。
“哎哟,小粘人精们……”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怎么的,有妈妈陪着你们在家,给你们讲故事、搭积木、做好吃的,你们就这么想爸爸呀?妈妈要‘吃醋’了哦。”她学着安安的语气,带上了点俏皮的尾音。
平平立刻咯咯笑起来,仰着小脸,理直气壮地说:“才不是!妈妈最好啦!但是……但是爸爸也好呀!”他掰着短短的小手指头:“爸爸会把我举高高,‘飞飞机’!还会学大老虎叫,可威风啦!”他模仿着爸爸的样子,鼓起小腮帮子“嗷呜”了一声,逗得柳亦妃忍俊不禁。
安安也赶紧点头如捣蒜,小奶音糯糯地补充:“嗯呐嗯呐!爸爸讲故事,声音大大的,暖暖的!安安喜欢爸爸抱抱睡觉觉,像大熊熊!”他张开短短的手臂比划着,仿佛爸爸温暖的怀抱就在眼前。
小朋友说着,又下意识地跑到沙发旁抱起杨简送给他们的哪吒玩偶,抱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
柳亦妃的心瞬间被这童稚的依恋填得满满当当,又暖又软,几乎要化开。她伸手把两个小宝贝都拢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们带着奶香味的柔软发顶。
“嘻嘻……”平平在妈妈香香的怀抱里拱了拱,仰起脸,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灿烂笑容,说出了最核心的愿望:“因为我们想要爸爸妈妈一起陪着我们呀!就像上次那样,一边一个手手!”
安安也把小脑袋从妈妈怀里钻出来,用力点头,小脸上一派天真又认真的郑重:“对鸭!我们爱妈妈,”他响亮地“啵”了一口妈妈的脸颊,然后转向怀里抱着的玩偶,也认真地“啵”了一下空气,仿佛隔空亲到了爸爸:“也爱爸爸鸭!要一起!一起才最好鸭!”
童言稚语,却像最清澈的溪流,直直淌进柳亦妃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所有的思念和等待,在这一刻都被平平安安纯粹的爱意熨贴得无比温暖。她忍不住收紧手臂,将两个小暖炉似的身体紧紧拥住,在他们光洁的小额头上各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妈妈知道,妈妈也想爸爸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思念:“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领奖呢,就是因为他特别特别棒。等他领完那个亮闪闪的小金人,很快就会飞回来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好不好?让他把你们俩都举高高,‘飞飞机’!”
“嗯……一起去接爸爸!”
“嗯嗯,安安也要去,一起去接爸爸,嘻嘻!”
柳亦妃的心瞬间被这稚嫩却无比真挚的告白填得满满的,柔软得一塌糊涂。她亲了亲两个儿子的额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BJ冬夜的寒风在胡同里穿梭,发出轻微的呜咽。
电视里春晚重播的歌舞换成了深情款款的《当你老了》,悠扬的旋律在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