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翳老脸有些红,便小声说道:“就是……女人来了月事时候,使用的布条。”
哦?
井国版的七度空间……周玄满头黑线,提醒自己下次遇到了陌生名词,不要问得那么大声。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指着三娃头上的红绳,又说:“那这绳子……”
“哦,也是骑马布做的。”
“完了……我感觉自己的手不干净了。”周玄想想自己还用红绳给三娃绑发髻呢,没来由觉得“手”有些膈应,不自禁的将“右手”拿得离自己远了些。
“大先生,不知你有没有骑马布。”胡云翳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一个大男人,要骑马布做什么?”
“没有的话,这三娃怕是还得跑,你把这个拿去。”胡云翳说着要去解下一个襁褓来。
周玄连连摆手,说道:“大可不必……三娃在我手上跑不了,你们狐族有事就先忙。”
“那我们山水……”胡云翳当即要讲告别的场面话,
他这才刚开口,那三个娃娃便喊叫了起来。
“嚯!”
“哈!”
“嘿!”
三个娃娃各自吼了一声。
“大娃,二娃,我们就此离别,山水有相逢。”
“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
三个娃娃跟走江湖的人似的,同时抱拳,各自点头后,一撒手,又伸展右臂:“大娃、二娃,请。”
“三娃,请。”
竹林众人:“……”
你们仨就是个药材啊,要不要这么江湖?
胡云翳被红参童子抢了词,肚子里的词又续不上,索性尴尬的和周玄笑了笑,便带着二娃、三娃要先行离开。
离开之前,他们将襁褓检查了一番,发现两个襁褓最里面,有一块骑马布,不知道何时,竟然被老鼠给啃破了个口子,还有两粒老鼠屎。
“灰仙,你差点咬坏了我们献给大先生的礼。”
老鼠咬开了洞,才导致那三个红参童子,能释放出红线,差点逃脱。
破了的洞,得补上,不然大娃、二娃在路上,估计还要生出逃跑的心思,再逃,可就没有周玄帮忙捕捉了。
不得已,胡云翳只能去找人借骑马布。
但喜山王找来的信徒,基本都是男人,谁能有那玩意儿,好在慧丰医学院里,别的不多,人多。
于是,便有了奇怪的一幕幕,一个眼睛有白色斑痕的怪老头,斜着脑袋,见妇人便问,
“大妹子,有骑马布不?”
“你神经病吧?”
……
“姑娘,有骑马布不?”
“……”大姑娘。
大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能不能分我一块?”
“你神经病吧?”
……
“老妹,有骑马布不?”
“有啊。”
“分我一块,我花钱买。”
“喏。”一位性格开放的妹子,从包袱里翻出了一张待洗的骑马布。
胡云翳将眼睛凑近了,仔细一瞅还带着干涸血渍的骑马布,摇摇头,说:“不太行,量不够。”
“你个老变态,还嫌弃上了!”
……
屡买屡败,屡败屡买,堂堂东山狐族族长,被上百个人翻了白眼之后,总算买到了一块“足量”的骑马布,给两个襁褓的破洞补好,才带着两个参娃,去了平水府。
……
下午,平水府、府衙大堂。
府政司的主事陈默,正一脸的愁容,瞧着面前拨打着算盘的账房先生。
算盘珠子,被拨弄得上下翻飞,陈默的眼珠子却丝毫不动,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陈默师侄,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暴喝,从陈默身后传出,他猛的回头,瞧见来人便是平水府的掌夜游神酒大人。
酒大人将酒壶,重重的放在木桌上,质问道:“谁允许你停止采买物资的?”
“酒大人,那不是停了采买,实在是府衙手头没钱了啊。”
陈默说道:“平水府衙才多少钱啊,这大米一火车皮一火车皮的运,多运上几天,别说明江府的人饿不饿得死了,我们平水府得在他们前头断粮。”
“断个屁的粮,接着采买,这是清单。”
酒大人啪的一声,在桌上拍了一份单子。
陈默捧起来一瞧,当即笑出了声——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的确会笑出声。
“哎哟,这些明江府的人,可真敢开牙,要米、面、药品就算了,布匹、帐篷、棉被这些也算了,防寒物资嘛,
但这酒水、各式佐料、香料、汽水、蛋糕,嚯嚯嚯,竟然还有巧克力呢,这会不会太过分了,这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