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听听,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
徐荆山见赵无崖是油盐不进,实在没招,只能沉默的看向周玄。
打进屋,他就瞧出来了,周玄明显是个有城府的,不像赵无崖这位道爷,嘴里没个把门的,乱说一气。
“这位道爷,你给我拿拿主意。”
周玄仔细的盯着徐荆山,问道:“你真没睡?”
“真没有,要是我睡了,我徐荆山,断子绝孙。”
周玄听到发誓,仰头望着天花板,觉得徐荆山的重誓,似乎有bug……他命硬成这样,娶了那么些个老婆,娶一个死一个,到现在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这和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
“我给你捋捋啊,你这人命硬,主要特征就是克老婆,但偏偏又是个魅魔……”
“魅魔这个词儿……算了,魅魔就魅魔吧。”徐荆川觉得这词不妥当,但也不计较这一点真了,周玄高兴咋说就咋说呗。
“那我们换个角度想想,也别改命格了,你呀,就逛窑子,找窑姐解决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至于儿孙满堂吗,孤儿院里收养些,义子义女多收点,同样也是天伦之乐,
这么一算,不也是人道正伦,男欢女爱吗。”
“道爷啊,别挖苦我了,你帮我想想辙吧,我哪怕散尽家财……散尽一半的家财……我也想过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老婆得是名正言顺娶过来的,儿子姑娘得是自己亲生的。”
徐荆川毕竟是个大生意人,话讲得那是滴水不漏,很是缜密。
周玄已经渐渐的体会到了徐荆川的悲情,这么大个豪横老板,想吃什么、玩什么、喝什么,那都不叫个事儿,
偏偏每一个老百姓都能享受的幸福,对于他而言,是镜中花、水中月,他能不难熬吗?
“一切似乎都是你的命格引起的。”
周玄对赵无崖说道:“崖子,拿你的罗盘帮他算算,看看他的命,是不是真的有他说的这么硬。”
周玄才入寻龙香不久,对于推演、算命,还是一窍不通,崖子是“点穴派”的道士,这方面犹擅胜场,让他帮忙算算,也是合情合理。
“那我就算了。”
赵无崖手持着罗盘,拍响天池,转动起了罗盘上的天干地支,测算着徐荆川的命格。
周玄也没闲着,他仔细的凝望着徐荆川,竟无意中,启动了他的通灵特性——望相。
“嗒、嗒、嗒!”
赵无崖手里的“香香罗盘”,散发着脂粉气,转动个不停,机簧声响不绝于耳,
等到天干、地支、五行诸多内盘停止转动之时,他一瞧罗盘显相,便说道:“徐荆川啊,你的命,比你的光头硬多了,
命占天星,犯天杀,主杀伐、强克制、所遇配偶,无论命中五形是何方位,皆能天杀、地克,你这是真不能娶老婆。”
徐荆川仰头叹气,说道:“你这卦象,和我前几年,花重金找的一位遁甲堂口的大香主,算得一模一样,难到真的没救了吗?”
“不对。”
周玄扭过头,对赵无崖说道:“你那卦象不对,徐老板的命,没有那么硬,反而很弱。”
“你咋推理的?”
“我能望相,我望到徐老板的本相,是一个病弱书生。”
周玄对赵无崖说道:“你再重启罗盘,再卜一卦。”
“文弱书生……你以前当过书生?”赵无崖问徐荆山。
“哦,以前也曾寒窗苦读过。”
“那我帮你添一道读书气象,再帮你演算一遍。”
赵无崖手在罗盘的内盘上拨了拨后,重新启卦,这一次,卦相与上一副,天壤之别。
望着卦象,他先是好奇,然后是冥想,最后猛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清亮的说道:“徐荆山,你的命格,被人篡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