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醒过来,就猫在店里等你啊,早上天气凉,我穿得少,可给我冻得。”
光头老板五大三粗,却直呼“天气冻人”,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很有反差感。
“不对啊,西谷真君让你恭候一位道爷,我们两个道士,你怎么就直奔玄哥儿,也不问问我能不能解决问题?”
赵无崖问道。
光头老板挤了一抹笑,说道:“我看你穿得比较寒酸,怕是平日里接不到几趟生意,但这位就不一样了,衣袂之中,带着些许仙气,一看就是个富贵道士,寻他的卦主非富即贵,
我这人,赚了些小钱,不怕卦金贵,就怕便宜的办不成事……”
“踏娘的,老子现在不下驴,打得你满脸桃花开,算我早上没吃饭。”
赵无崖忍不了了,翻身下驴,要找光头老板好好比划比划。
“冷静、冷静。”
周玄慌忙把赵无崖拦住。
六炷香的寻龙道士,已经有资格进入明江府的游神司,他真怕赵无崖一个不利索,给人当街打死了。
“今儿我卖玄哥儿一个面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便宜,我给你脸打肿。”
“你个光头也是,讲话太直了,恶语伤人七分寒,给我崖子道个歉。”周玄两边打着圆场。
一顿好劝歹劝,加上光头老板诚恳赔礼,这事可算是翻篇了。
“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们俩人是同行,这同行之间,都是赤果果的仇恨,哪知道你们是朋友。”
周玄一听,怕是光头老板,也是说过相声的人,也挨过举报,不然能这么恨同行?
……
一番客套之后,光头老板把周玄、赵无崖请到了店里,
这是一家极高档的皮草店,装潢很精致,每一片地砖,每一寸墙皮,都透着奢侈二字。
精心陈设的皮草,先不说版型如何、质地是否优良,光是售价,别说周玄了,连赵无崖这个“钢二代”都瞧得咋舌。
“这价格没标错吧,是不是多挂了两个零啊。”
“我们店的皮草,都供着达官显贵,价格高些也正常。”
光头老板介绍道:“平水府的白云绅士知道不?其中有五位,都是我的牙人。”
“你生意做得这么大?”
周玄有些惊讶。
能让白云绅士做牙人,这老板的路子有点生猛。
“可不咋地,平水府一年售卖的山珍,皮草、鹿茸、兽血、虎骨、名菌、人参、药材,其中有八成,是我山头里运贩出去的,
你们别看我这家店面小啊,这只是我买卖里的一家店,而且也就是提供些样品,供客人挑选,真正走货,靠的是明江府、平水府的二十四家木栈。”
豁!
这不是一般的光头,是个有钱光头,是隐藏的富豪光头。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能有什么红尘困扰?”
周玄又说。
“困扰大着呢。”
光头说道:“我这个人吧,命有点硬。”
命硬?
瞧你的光头就瞧出来了。
周玄问道:“怎么个命硬法?”
“克人啊。”
光头老板说道:“我二十岁结婚,到现在,娶过九个老婆,没有一个善终的,
活得最长的一个老婆,也就是结婚一年,眼看着都怀上娃娃了,她便得了怪症,不停吐血,三天之后,便撒手西去了。”
“那你不娶老婆不就完了吗?”赵无崖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你克老婆,就别娶老婆了,安安心心搞事业,现在有多少家木栈来着?”
“二十四家。”
“那你给他翻个倍,搞到四十八家,老婆,只会影响你搞事业的进度。”
赵无崖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道爷,没有你这么讲话的,我徐荆山,那也是个人,也想享受老婆热炕头,家里成群的儿女环绕啊。”
光头老板的名字叫徐荆山,他朝赵无崖诉着苦。
周玄则问道:“所以,你找我们,就是改改你这‘克人’的命格?”
“谁说不是呢。”
徐荆山还说道:“克人是一方面,偏偏我还挺有女人缘,不瞒两位道爷讲,骨老会知道不?”
“知道啊。”
“有好几位骨老的老婆、小妾,来我这儿买皮草,总爱跟我眉来眼去……有好几次……”
“你都把人给睡了?”赵无崖插嘴道。
“那骨老的女人,我敢碰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是各种苦心劝说,才让她们死了勾引我的心呐。”
徐荆山很是诚恳的说道。
赵无崖却不信,说道:“你肯定睡了,睡了哪个骨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