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抱着笔记本跑过来,本子上画满歪歪扭扭的花朵:“我们可以把这些坏了的花做成干花呀!” 她翻到新的一页,上面贴着用彩笔画的 “干花贺卡”,“就像美术课老师教的那样,再写上祝福的话!”
赵曼眼睛一亮,抓起曦曦的小手亲了一口:“宝贝真是天才!” 她迅速打开手机通讯录,联系常来买花的老顾客:“林姐,我们新推出了限量版干花礼盒,每一份都有手绘贺卡...” 凌霄看着妻子在直播间重新布置场景,把皱巴巴的玫瑰倒挂在麻绳上,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勇气不是永不跌倒,而是跌倒后依然能笑着寻找出路。
接下来的三天,花店变成了忙碌的工坊。凌霄负责设计干花礼盒的包装,赵曼在直播间讲解干花的制作过程,曦曦则趴在小桌子前,用彩笔给每一张贺卡画上太阳和彩虹。当第一批干花礼盒寄出时,物流恢复的消息也终于传来。
深夜,赵曼瘫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粉丝发来的好评截图。“有位客人说,这是她收到最特别的礼物。” 她声音带着疲惫的笑意,“原来残缺的花朵,也能绽放另一种美。”
凌霄给她披上毛毯,目光落在墙角曦曦的小画架上。那上面新添了一幅画:三朵歪歪扭扭的花紧紧挨在一起,上方用拼音写着 “永远不分开”。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上织出细密的银网。
然而,生活的考验并未就此结束。一个月后的清晨,凌霄在工商局的电话里得知,他们租用的店铺面临拆迁。房东歉意地表示,开发商看中了这块地皮,补偿协议已经签了。“最多还有两个月,你们得另找地方了。”
消息传来时,赵曼正在修剪刚到货的洋牡丹。锋利的剪刀 “咔嗒” 一声,将花枝齐根剪断。“两个月,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店面。” 她盯着地上的断枝,“这里的人流量、租金,还有老顾客... 太难了。”
那段时间,凌霄每天下班后就骑着电动车满城找房子。潮湿的梅雨季节,他的衬衫总是半干半湿,手机相册里存满了各种店铺照片:有的地段偏僻,有的租金太贵,有的空间太小放不下花架。赵曼则守着花店,一边安抚老顾客,一边在直播中透露搬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