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他在柴房里,你自去寻他就是,折腾舅母作甚?”
崔尧闻言乖巧的将坐塌放下,一溜烟的就跑向前厅去了,这地方他溜熟,小时候不知道跟着母亲来过多少次。
长孙冲与高履行含笑看着崔尧的胡闹,心道这小子当真是千人千面,也不知道哪学的这等市井手段。
高阳待崔尧走后,才上前与二人寒暄。
“两位请去前厅稍歇,待会儿拙夫会堂前迎客的。”
三人礼貌的寒暄两句就告辞而去,毕竟后院可不是外男多待的地方,也就是崔尧这等小子没有这等忌讳,穿房过屋,百无禁忌,他们可没有这等亲厚。
不说二人前厅坐定,单说崔尧,一路奔向柴房,只听的柴房里劈柴声不断,崔尧也不揣测,一脚踢开房门,喊道:“舅舅,走哇,出去耍子!”
只见柴房之内一名昂藏大汉,正拿着小斧头百无聊赖的劈着柴。
待崔尧喊过之后,一双了无生趣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神采!可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彩又快速敛去。
只见他挤出笑脸,为难的说道:“尧儿回来了?何时归来的啊?舅舅倒想与你共享天伦之乐,可你舅母最近脾气不太好,要不你去替舅舅求个恩准?“
崔尧打量着柴房内整整齐齐跺码着的柴堆,打趣道:“舅舅这是修身养性呢?”
“嗐,闲来无事,劈着玩呢。”
“那每日需劈多少呀?”
“你舅母说劈不了百斤,不许回房……”
……
……
二人相顾无言,一种尴尬充斥整个柴房。
崔尧上前拉起房遗爱,说道:“走吧,舅母允了,走走走,前厅叙话,长孙冲与高履行也来了,就差你了。”
房遗爱忙不迭地丢到斧头,搓搓手道:“你舅母允了?尚书大人来此作甚?长孙冲?洒家和他没交情啊?”
“眼下我等四人都是户部的人,怎能说没交情?舅舅你这消息闭塞的可以啊。”
“慢着,慢着,你何时入了户部?你不是在辽东行走吗?”
“某家现在是户部尚书,算是舅舅的顶头上司哩。”
“莫要说笑,你若是尚书,洒家还是陛下哩。”
“行,待会我就告诉舅母,就说你想当她大哥。”
“莫胡说……”
“莫非是想让舅母叫阿耶?”
……
啧啧,你脸红个什么劲,还真想过?
“走啦,待会舅舅知道了,某家没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