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李积是不是你指示的?夺了某家的兵权之后,是不是要将我家连根拔起!
当初是你假大方,嫌麻烦,故而才将烂摊子扔给某家的!你若想要,只管大方开口要!为何要做下此等令人不齿之事!”
李承乾也急了:“放屁!朕何时要将你家连根拔起了?你猛不丁的得了怪病,难不成还让大军等你康复不成?临阵换帅本就是应有之义,你叫个什么?”
“呵!换帅就换帅,你授意李积那老不死的囚禁我爹作甚?”
“一派胡言,我都不知道你爹跑出去了,他身为朝廷命官,私离长安,朕还没找他算账呢,朕会让李积囚禁他?”
“别狡辩了,那老不死都认了,便宜行事的旨意就是你下的!”
“便宜行事!便宜行事!!你们一个个的但凡出个门都要向朕讨这么个劳什子恩旨,朕如何得知你们如何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们自己倾轧,难道也要怪到朕头上?”
“休得胡言,你若不授意李积,那个老狐狸有几个胆子敢朝我崔氏动手?”
“放肆!怎么和朕说话呢?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叫人!”
“那你倒是叫啊!”
“你撒手我就叫!”
“你叫我就撒手!”
“朕叫了啊!”
“你叫啊,不叫你是孙子!”
“朕真的叫人了,你莫要太嚣张!”
“孙子便怕你!你叫啊!”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武照终于迟迟的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故作惊讶的说道:“哟,陛下好有雅兴,与你小师兄切磋呢?听妾身一句劝,您这小师兄身大力不亏,你这胳膊腿可禁不得。”
说罢,上前插入二人之间,略显暧昧的将崔尧顶了出去,才坐在李承乾身边说道:“好好说话不行嘛,你二人虽说是君臣,可也是亲戚哩,关起门来可是再近不过的关系,有什么好拌嘴的。
来来来,妹婿有什么委屈,说给嫂嫂听听,让嫂嫂给你做主。”
崔尧不着痕迹的拍拍胸前沾染的香粉,硬邦邦的说道:“嫂嫂请自重!”
可话虽如此,却总觉得有些心虚,刚才是不是碰上了,这娘们是不是故意的?
哪个大臣受不了这种考验?呸,倒是有料。
李承乾偷偷拧了武照一把,倒也不是很在意,这厮以前还带着小崔尧偷看过自家妹妹洗澡,倒也不觉得吃亏。
反正贵圈乱的很,大唐自根上就没有什么正经门风,一点不愧脏唐臭汉的名声。
“说呀,嫂嫂给你做主,若是陛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宫好好说说他,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崔尧愈发感觉这个女人难缠,烦躁之下,大喝一声:“李承乾!这事没完!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李承乾躲在武照身后,顿时有了胆气,于是回骂道:“等着便等着,爷爷怕你不成!”
武照看着二人幼稚的行径,一阵无语,心道这二人这么两小无猜吗?怎么突然感觉踏实的狠哩。
“你叫个什么?你那篇春江花月夜,是爷爷写的!我告诉你,我不给了!赶明儿我就去大街上嚷嚷去,欺世盗名,我呸!”
李承乾脸色一红,心虚的看着武照,只见爱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跳了脚!
喝骂道:“你那是好心给朕的?还不是被朕抓了痛脚!九岁啊,九岁!你就敢去逛青楼?啧啧,我都替你丢人呐,谁家好孩子跑那个地方耍去?
说是去监视你爹,你可倒好,自己点了两个歌姬搂搂抱抱的,我呸!怕不是和你爹做了同道中人了吧?”
“诽谤啊,你诽谤我!你若不是恰巧也在,如何能看见我?小爷当年才九岁,能做的什么?你可是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的!我都知道只在大厅玩耍,你好意思说我?
日日笙歌的,想必现在腰子不行了吧?哦,我倒是忘了,你当时点的是相公,也不知道你是做了搅屎棍还是伏低做小去了,若是小爷所料不错,想必而今,陛下从来都没有便秘过吧?”
“你放肆!”
“你咬我啊,许你放荡还不许人说了?我告诉你,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记得清着呢,什么称心啊,如意啊,我非给你写成花边野史,让你遗臭万年!”
武照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略显嫌弃的看着李承乾,心道这厮果真没患过便秘,莫非是真的?
“崔尧!朕要杀了你!”
“呵呵,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来呀!赶明让你看看什么叫传奇小说,你说名字取做《满身大汉》如何?
或是《夫君别停,朕受的住》?
武照一脸向往的说道:“欸欸欸,这个名字肉头,一听就好看……”
李承乾上前一脚踹向崔尧,反倒自己跌了个屁墩,气急败坏的喊道:“滚!快给朕滚!”
崔尧此时一阵舒爽,仿佛进入了贤者时刻,于是拍拍身上的灰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