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你来了,两位新城的老爷找你有事,还不快过来!”什长用余光瞥见郑源的身影,像是抓住了在新城士兵面前表现的绝佳机会,扯着嗓子,朝着郑源大声呼喊。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这燥热的空气。
郑源听到这一嗓子,嘴角不由自主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感,暗暗腹诽:都什么年代了,还称呼人家“老爷”,瞧瞧他那副卑躬屈膝的谄媚模样,简直令人作呕。可即便心里对什长的行径嗤之以鼻,郑源也不敢表露分毫。在这寄人篱下的境地,他只能默默压制住内心的反感,加快脚步,朝着什长和那两位新城士兵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些许忐忑与期待。
郑源又加快了两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急冲冲地来到两个新城士兵面前。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礼数周全地说道:“二位大人,我就是郑源,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完,郑源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希翼,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位新城士兵身上,连双拳都因紧张和期待而忍不住悄然捏了起来,手心里早已满是汗水。此刻,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两人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一旁的什长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同样充满好奇,也在暗自猜测新城的士兵找郑源究竟所为何事。他微微歪着头,眼神在郑源和两位士兵之间来回游移。
其中一名新城士兵手中稳稳拿着一本书册,他先是低头看了两秒,随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认真盯着郑源的眼睛,语气沉稳地问道:“家住何方?”
郑源没有丝毫犹豫,不假思索地迅速将自己家乡的具体地址说了一遍。话语清晰流畅,仿佛这个答案在他心底已经默念了无数遍。
新城士兵听闻后,低头仔细对证了一下书本上记录的内容,片刻后,轻轻地点点头,紧接着,他拿起笔,在写有郑源资料的名字后面画上一个勾。等停笔之后,他脸色陡然变得格外严肃,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郑源,郑重其事地开口道:“重新给你一个机会,你确定没有冒名顶替吧?此刻你还有机会反悔。若是等之后被我们查出来有问题,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尽管郑源所说的与本上记录的完全一致,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出任何差错,新城士兵还是忍不住出言警告。毕竟,他们此前从未与郑源谋面,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知晓郑源的情况,趁机冒名顶替。若是真发生这样的事,那后续必定会带来诸多麻烦。所以,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必须得让郑源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明白,小的确实是郑源!”郑源赶忙毕恭毕敬地应和一声,尽管他心里清楚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犯任何错,可面对新城士兵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喝问,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身体猛地一抖,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刹那间,一股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不过,他很快在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郑源,根本不需要心虚!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驱散心头那一丝莫名的慌乱,挺直了腰杆,眼神也尽量保持镇定,直直地迎向新城士兵审视的目光。
“既然没有出错,那就跟我们走吧!”一直背着背包的另一个新城士兵,之前始终沉默寡言,此刻一开口,语气干脆利落,说罢便直接示意郑源跟上,一副马上要带他离开的架势。
郑源眼珠子骨碌一转,佯装出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两位大人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呀?您瞧,我这边还正忙着修缮城墙呢。要是耽误太多时间,晚上恐怕连口饭都没得吃了。”他这么说,一方面确实对自己未知的命运有些担忧,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两位新城士兵找他的真正意图。
持笔的新城士兵随意地摆摆手,神色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什么事你跟着我们走就知道了,这里不方便说。至于你的工作,你大可不必担心,往后你再也不用干这些活儿了。”
听闻此言,郑源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故意这么一试探,看来和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更加契合了。说不定,自己一直期待的事情真的要实现了!刹那间,他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忙不迭地朝着新城士兵一阵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小的知道了,这就来,这就来。”那模样,仿佛之前所有的疲惫与担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期待与兴奋。
郑源压根没打算跟什长再多说哪怕一个字。以前,在这俘虏营里,自己还在什长手下干活的时候,看在对方是管理者的份上,或许还得给几分面子。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不用再受他的管束,哪里还需要搭理他。更何况,这什长之前没少动不动就抽打自己,想起那些过往,郑源心里就满是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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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什长,眼睁睁看着新城士兵和郑源自顾自地交谈,自己在一旁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可在新城士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