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黄喜在高丽朝堂上也曾是个颇有名望的厉害人物。他曾是前朝大臣,在前朝覆灭之后,被先皇李成桂诚心邀请,这才重新出山为官。黄喜这人性格颇为独特,平日里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对待百姓也是关爱有加,乍一看,仿佛是在朝廷里混日子等着终老。然而,令人称奇的是,不管上面交付给他多么棘手的任务,他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完美解决,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自从李芳远登上大王之位后,元敬王后便渐渐不再过问朝廷之事,从那之后,她便没了黄喜的消息。此刻,元敬王后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原来是黄大人,不知黄大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要对大王出言不逊呢?”
“冤枉啊,王后!”黄喜听闻,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也顾不上许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啪”地一下扑在地上,把屁股撅得老高,毕恭毕敬地给元敬王后行了一个大礼。随后,他才赶忙直起身子,语速极快地解释起来:“王后啊,微臣对大王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微臣又怎会忍心怒骂大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黄喜神色悲怆地缓缓抬起头,脸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两行清泪,那泪水顺着他满是沟壑的脸颊滑落,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悲戚与无奈。他带着哭腔说道:“王后啊,大王如今被迫退至深山,庆源镇也不幸被贼人侵占,微臣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里急得如同火烧一般呐。可庆源镇里兵力匮乏,实在无兵可用,在这万般无奈之下,微臣只能拼了这条老命,冲破重重包围,想着回到敌军后方,看看能不能重新组织起力量,也好帮大王减轻些压力啊。”
说着,黄喜抬手指了指朱高煦,继续他那声泪俱下的动情表演:“可刚走没多远,就碰到了您几位。听这位兄弟的口音,我还以为遇上了明军来阻拦。王后您想啊,为了咱们高丽的大业,微臣只能选择卧薪尝胆,装作对大王满心不满,就盼着能留条性命,逃出去给大王搬来救兵啊。”
说到这儿,黄喜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老臣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啊!每骂一句大王,微臣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痛得厉害。但,这都是被逼无奈之举啊!微臣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害怕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让解救大王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啊,王后!”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干枯的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把满心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黄喜继续痛哭流涕,两只手不停地用力拍打着地面,那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仿佛他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委屈。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直接淌进嘴里,可他仿若浑然不觉,只是一脸无助地望着元敬王后,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然而,面对黄喜这声泪俱下的哭诉,元敬王后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是一个字都不信黄喜所言。在她眼中,黄喜就是个十足的小人,平日里就对这种人瞧不上眼,更何况如今他还如此惺惺作态。只是现在自己身份尴尬,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根本没有能力去惩罚黄喜。
不过,元敬王后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朱高煦后,脑海中瞬间有了主意。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射向黄喜,冷冷地问道:“是吗?那你刚刚说大明军队和善的事情,也是假的喽?”她心里盘算着,或许能借朱高煦之手,好好治一治这个表里不一的黄喜。
黄喜没有片刻犹豫,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当然是假的!那些大明人残暴无比,在咱们高丽的土地上简直无恶不作,把百姓们害得民不聊生。我身为高丽王朝的大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因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心中那股恨意啊,简直恨不得将这些贼人挖心掏肺。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们保有善意呢?”
说着说着,黄喜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愤恨狠毒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模样,就好像眼前若真站着一个大明军人,他立刻就能扑上去将其活活咬死。
“嗯,很好!”元敬王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随后,她像是不经意间般,若无其事地把目光投向朱高煦,轻声问道:“二皇子,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她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正暗暗观察着朱高煦的反应,想着看他如何应对黄喜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
“二皇子?”黄喜听到这三个字,直接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住了。他满脑子都是问号,“什么二皇子?在高丽,大王的孩子向来都只称作王子,这‘皇子’到底是什么称呼啊?”他又偷偷观察王后对眼前这人的态度,即便黄喜平时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潮水般从心底涌起,让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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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位是大明燕王之子朱高煦。”还是李裪心地善良,见黄喜呆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