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城主,您放心,我这就去办。”川津官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了下来。对于他而言,这些任务虽然琐碎,但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算不得什么特别难办的事儿。
“这下问题算是有个解决办法了,你们呢,就需要多等上几天。不过照这样安排,你们的损失应该不会太大。大家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朱高煦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商贾,语速颇快地问道。
众商贾原本脸上那凝重如铅块般的神情,瞬间如晨雾遇暖阳,消散得无影无踪。虽说要多耗费几天时间,但好歹货物能够顺利送出去,这样就不至于血本无归,这对他们来说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在众人满心欣喜,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是之前那位率先发声的小胡子商人站了出来。只见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小心翼翼地看着朱高煦问道:“刚刚石将军说往后新城的商船可能不会在这边运行了,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啊?”
对于这些商贾而言,他们早已习惯了新城船只所带来的便捷、安稳与高效。如今猛地要换成北平朱棣的船只,心里头难免会犯嘀咕,充满了担忧。北平的船只也能像新城船只一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稳如泰山吗?面对猖獗的海盗,能否同样保证安全,不受侵扰呢?而且,在价格和舒适度方面,会不会和新城的船只一样,让他们既能节省成本,又能在航行途中有较为舒适的体验呢?正是出于这些种种担忧,他们自然打心底里不希望新城的船只就此撤离,换上情况未知的北平船只。
朱高煦见众人如此关切,也没有丝毫遮掩,直言不讳地说道:“商船运行肯定还是会运行的,这点大家不用担心。不过呢,数量肯定会急剧减少。而且,到时候我们前来这边的船只,也都会遵循北平新定的政策来行事。”
朱高煦心里清楚,如今新城作为核心枢纽,新城的船只无论驶向何方,最终都会回到这里停泊。可一旦搬到扶桑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那时自然会以扶桑为新的中心。如此一来,这边的码头,往好了说,最多也就只能充当一个临时停靠点。既然如此,遵循北平当地的要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听到朱高煦这一番话后,小胡子商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阵失落之色,就好像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宝贝突然要被夺走一般。其余的商贾们,也都纷纷唉声叹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海上商业局势的忐忑与迷茫。毕竟,新城船只数量的大幅减少,以及要按照北平新政策行事,这其中存在太多未知因素,谁也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行了,既然没别的事情,那我就走了。你们要是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就找川津官询问,他会给你们解答的。”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作势就要离开。毕竟,对于那些想要去较远地方送货的商户,他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些商户要么自己绞尽脑汁去想别的辙,要么就只能当机立断,临时转变策略,在就近的地方先把手中的这些货物卖出去,以减少可能出现的损失。
朱高煦抬脚刚一离开,石当就像个甩不掉的尾巴,立马紧紧跟在了朱高煦身后。
“那个,公子啊,您再考虑考虑呗,真的不需要我跟着您一起吗?您瞧瞧,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要紧事啊!”石当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希翼,眼巴巴地看着朱高煦。他心里头可喜欢跟着朱高煦到处游玩,见识各种新奇的事儿了,一想到可能要错过这次机会,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朱高煦听到这话,侧过头,没好气地瞥了石当一眼,说道:“什么叫没什么事?我之前不是明确交代你,负责暗卫收回的工作吗?这事儿还不够重要?”
朱高煦在大明各地都安插了暗卫,这些暗卫原本是他精心布局,打算等朱棣南下之时,能为其提供便利,助其一臂之力。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料到这么快他自己就得撤出大明。如此一来,这些暗卫自然也要跟着一同转移。
况且,以朱棣如今的实力,想要拿下南朝,已然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仅仅是想不想的问题。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也不再需要朱高煦的人继续混在其中暗中协助了。
石当听了朱高煦的话,忍不住抱怨起来:“这算什么事儿啊,公子。就这么点事儿,随便交给一个人不就能妥妥解决了嘛。您看石不现在不也闲着没事干吗?把这事儿交给他一并处理不就好了嘛,我还是想跟着您,一路上也能给您跑跑腿,出出力呀。”石当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朱高煦,就盼着他能回心转意。
朱高煦猛地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对石当说道:“那还要你干什么?让你做这点事你都推三阻四的。赶紧去吧,别像只苍蝇似的在我耳朵边上嗡嗡个不停。我这次出门,就带着陈远和我儿子就行了,没那么多闲功夫照顾你想出去玩的心思。”
石当听了,只能无奈地唉声叹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