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除孙岩之外的其余众人,此时也都偷偷地将目光投向朱高煦,眼神中满是好奇,静静地等待着朱高煦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其实,他们和朱棣有着同样的疑问,只是碍于朱高煦身份高贵,位高权重,他们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地怀疑朱高煦与孙帮的死有关,只能把这份猜疑默默地憋在心里。但此刻,既然朱棣亲自开口质问了,那可就与他们无关了,他们自然是想听听朱高煦会如何解释。
然而,还没等朱高煦来得及进行解释,孙岩就神色凝重地率先迈出一步。他脸上带着苦涩的神情,对着朱棣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道:“还望燕王殿下明鉴,家父的死确实与公子并无关系,这实乃是我们孙家自身的问题。家父是被我的两个侄儿气得怒火攻心,一时失手将两人打死,而后心中愧疚万分,这才选择了自杀。”孙岩心里清楚,朱高煦作为自己的女婿,一直有心帮衬自己,是值得信赖的。可朱棣就不同了,他代表着官方与权威,孙岩实在担心自己若是实话实说之后,朱棣会公事公办,到那时,自己这一家人恐怕全得入狱,所以权衡之下,他并没有说出实情。
只是,朱棣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主儿。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地说道:“呵呵,多新鲜啊,要不你说说你两个侄儿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能把你爹气得那么大动干戈?”
孙家其余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竖起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孙岩,那眼神仿佛要把孙岩看穿,急切地想要知道原因。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件事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连孙若洁也停止了抽噎,眨巴着那双哭红的眼睛,默默地擦干眼泪,安静地望着孙岩,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尤其是孙文远两人的父母,作为当事人的至亲,他们更是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被杀。孙若洁来孙家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就已经摆放好了,她没能赶上知晓事情的起因,此刻对这件事好奇到了极点。
孙岩被朱棣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随后,他咬咬牙,硬着头皮对朱棣说道:“燕王,这两个小辈所做之事实在过于荒唐,简直有辱家门,我实在是羞于开口,还是不说了吧。”孙岩心里清楚,一旦说出实情,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所以只能选择继续隐瞒。
朱棣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他怎么也没想到,孙岩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拒绝自己,明显是在推脱。他越想越气,孙岩所说的话漏洞百出,简直连狗都不会相信。朱棣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斜睨着孙岩,语气冰冷地说道:“好好好,竟然敢欺君,你是真的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啊,是不是在你心中,朱高煦才是你该效忠的君王?”朱棣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到这话,朱高煦赶忙摆手,一脸焦急地说道:“哎,爹你可别乱说,这大明的皇帝,从古至今,都只有您一个啊,谁敢有二心?”
见朱棣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看样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朱高煦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赶忙站出来为孙岩这个便宜老丈人辩解。他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爹,我老丈人可不是故意要隐瞒您呐,只是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不好开口。您看这样行不行,让其余人都先下去,之后我老丈人单独给您一个详细的解释,保证让您清楚明白。”朱高煦心里明白,此时若不赶紧安抚住朱棣,事情恐怕会变得愈发糟糕。
孙岩被朱棣那犹如实质般恐怖的威压笼罩着,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直往外冒。听到朱高煦如此及时地给自己解围,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也明白以他和朱高煦翁婿的关系,之后朱高煦定然会为自己求情。于是,他也不再藏着掖着,赶忙伸手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诚惶诚恐地对朱棣说道:“没错,没错,燕王殿下圣明,还请您多多见谅。是老臣考虑不周,冒犯了殿下。”
说完之后,孙岩像是生怕朱棣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立马对着自己的族人使劲挥挥手,急切地说道:“你们还不赶紧下去!”孙家众人原本满心期待能听到事情的内幕,此时不免略微有些失望,可看到孙岩那慌张到极点的神色,也都明白今天的事情绝非寻常,肯定复杂得很。因此,他们谁也不敢再多留,一个个立马乖乖结伴离去。临走的时候,他们按照孙岩的暗示,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六具尸体全部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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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场内就只剩下五个人。朱棣神色冰冷,一个眼神示意,那护卫心领神会,虽然光着一只脚略显狼狈,但还是赶紧跑到大门口守着,顺便把刚刚被石当踢飞的鞋子捡回来穿上,整个过程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这下可以说了吧?”朱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紧紧盯着孙岩,那目光仿佛要将孙岩穿透,想要立刻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来说吧。”朱高煦突然插话,他并没有直接回应朱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