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和石当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众人绞尽脑汁、变着法儿地劝阻孙若洁。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下,孙若洁的啜泣声竟真的渐渐减小了不少。只是旁人实在难以分辨,她究竟是真的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处境,还是单纯觉得这些亲戚实在太麻烦,懒得再去理会,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场无休止的劝说。
嘭!
就在朱高煦和石当沉浸在这场“热闹”之中,如同看戏一般时,半空中突然毫无预兆地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速度极快地朝着朱高煦的方向袭来。朱高煦下意识地刚准备出手抵挡,眼疾手快的石当已然豁然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见石当已经行动,朱高煦便默默将已经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来。
“谁!”石当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地将飞来的东西打落。待看清攻击他的竟然是一只破鞋后,石当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愤怒地大喊一声,顺着破鞋飞来的方向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与警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个胆敢偷袭的人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朱高煦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清楚,这只破鞋本来是朝着自己的脑袋砸来的,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在他脑袋上动土?这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
带着满腔的不满,朱高煦迅速转头看向大门方向。然而,当他看到大门口刚刚出现的人影之后,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紧接着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说道:“爹,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您事务繁忙吗?我咋看您很闲的样子啊?”
“哼!”朱棣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威风凛凛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卫,那护卫赤着一只脚,一脸尴尬与窘迫。看这情形,刚刚石当击落的那只鞋,应该就是此人的。朱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审视,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略显混乱的场景。
只见朱棣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不满。随后,他斜眼冷冷地瞥了朱高煦一眼,质问道:“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又来了?谁叫你在我北平杀人的?”那眼神仿佛要将朱高煦穿透,充满了威严与责备。
朱棣原本的计划,是让下人把白文跃送到朱高煦那里去。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过多久,暗卫就匆匆传来消息,说朱高煦竟然在孙家大开杀戒,而且已经有目击者跑去报官了。
听闻此消息,朱棣当时就坐不住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朱高煦这到底是要闹什么幺蛾子,之前不是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说好不能再乱杀人了吗?
当下的局势极为敏感,北平的百姓和新城之间的矛盾本就尚未彻底解决,而朱高煦身为新城之主,无疑是新城的招牌与门面。在这种节骨眼上,朱高煦公然杀人,倘若此事不能得到妥善处理,必定会引发不小的隐患。
毕竟,朱高煦不仅仅是新城之主,他更是朱棣的儿子。如今他杀了人,要是最后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很可能会在百姓心中留下燕王一家子独断专行、残暴不仁的恶劣形象。眼下南朝还未平定,局势本就错综复杂,一旦让百姓心生不满,只需有心之人稍加挑拨,他们北地的百姓很可能瞬间就会再次起兵反对他朱棣。这是朱棣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得知消息后,他心急如焚地赶来孙家。
当他来到孙家,看到朱高煦居然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女人们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时,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起。他怒不可遏,随后全然不顾护卫的尴尬与别扭,直接命令对方脱下一只鞋子,接着自己瞄准朱高煦的脑袋,狠狠一脚踢了过去,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这时候,孙家的众人也察觉到了朱棣的到来。孙岩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只觉得今天简直是祸不单行,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人应接不暇。先是自己老爹突然自杀,紧接着阮离的父母气势汹汹地前来闹事,嚷嚷个不停,如今连燕王朱棣都亲临现场了,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孙家众人哪敢有丝毫怠慢,就连沉浸在悲痛中的孙若洁也赶忙强忍着泪水,收起哭泣。一行人整整齐齐地对着朱棣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燕王!”声音中带着敬畏与惶恐,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
朱棣却对众人的行礼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瞪着朱高煦,那目光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瞪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将目光移开,开始仔细查看院落当中的情况。当他的视线扫到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六具尸体时,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黑。他原本只是听说这里出了人命,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要知道,这里可是北平城的繁华地带啊,朱高煦如此行径,未免也太过于肆无忌惮、胆大妄为了。
可是,朱棣心中满是疑惑,孙家乃是朱高煦的老丈人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关系亲密的地方,为啥还会在这儿发生杀人这种恶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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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朱棣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