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四、老七,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对手足兄弟动手了。”
“父皇错了。儿臣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是他们先将刀口对准了儿臣,人为刀俎,儿臣不甘为鱼肉,并无过错。”沈颜不卑不亢的答。
“朕已经派肖回调查过了。”皇上的眼里有探寻,有犹疑,他看着沈颜,肃穆的说,“事已至此了,朕不希望你再蒙骗朕。只要你承认你的错误,过去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儿臣没做过的事,父皇要儿臣如何承认?”
“据肖回上报……”
“肖首司现在就在殿外等候,儿臣请求与之当廷对峙。”沈颜拱手,诚挚恳求。
“你可知为何肖回明明就在殿外,朕却要单独与你谈论此事吗?”皇上沉声肃目。
沈颜抬头看着皇上,她的生身之父,一国之皇。皇上选择与她单独面见,为的是让她放松下来,说出真相。毕竟他们是父女,即便隔着一层君臣关系,到底也有着血脉之亲。
现在的皇上更像是个平易近人的老父亲,在和自己的孩子探讨家庭和睦的问题。因为没有外人在,所以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只要皇上说不在意,便无所谓。可如果有外人在,他先得是皇上,然后才能是人父,那么如果她做错了事,一切就该得秉公办理了。
“父皇想给儿臣一个机会。”沈颜答。
“你知道就好。”
“父皇根本不必多此一举。儿臣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不需要父皇给这个机会。”沈颜铿锵的答,“儿臣恳请父皇宣肖首司入殿,与儿臣对峙。”沈颜再次恳申。
皇上的眸色变了变。
“好。”皇上应承,然后朗喝一声,“来呀,宣肖回。”
一语落下,很快肖回便上了殿来,肖回还是一身戎装打扮,只不过下了配剑。
“臣将肖回参见吾皇,吾皇万福。”肖回恭敬行礼。
“肖回,将你先前和朕汇报的那些,再说一遍给太子听听。”
“是。”肖回应声,然后转而看向沈颜。
“今日卯时,十二皇子骑射时座下马骑突然惊厥暴毙,将十二皇子掀翻在地,致使十二皇子脊椎重伤之事,太子殿下听说了吧。”
“听说了。”
“对惊马进行查验的时候,末将在马鞍里侧发现了两根银针,针头涂了毒。”
“那又如何?”
“显然,这场事故是有人蓄意加害的。因为骑射现场的马都是养在御马监的官马,所以事后末将奉陛下之命前往御马监调查了细情。”
“结果呢?”
“结果就是御马监一直都没有外人进入记录。”肖回说,冷眼瞧着沈颜的神色。然而他失望的发现,沈颜还是一贯的沉得住气,面上竟没有半点神情流露。
沈颜心知肖回的话尚未说完,默默等着后文。
“五天前御马监的马还拉出去进行了训练,所以鞍下银针定是最近几日才藏下的。于是末将将最近几天到过内务府的名录全部调出来做了排查,内务府张总管说三天前,太子府的良东公公去过内务府。”
“嗬~”沈颜听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肖首司,文官和武官到底是不同的官衔,您能看好家护好院横行江湖守护御前,却未必能断的清一桩小官司。我劝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巡查监首司吧,查案破案的活不适合你。”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你看待问题头脑太过简单了。”沈颜轻蔑的说。
“你……”肖回怒然,顾及皇上在上,未敢发作,只瞪了瞪眼,“太子殿下,末将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剩下的我替你说。”沈颜缓缓道是,“是不是最近去过内务府的人众多,但是只有良东到过御马监啊?”
“是。”肖回应声,“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派人对十二皇子的马做了手脚。”
“肖大人,你蠢不蠢啊。”
“你……”
“如果是你要害人,你会让自己的身边人光明正大的去做手脚吗?”
“这正是太子殿下高明的地方。您正是知道大家都会这么想,所以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这么做,这叫灯下黑。”
“肖回,你真是让我长了见识了。”沈颜哂笑。
“?”肖回纳罕,不明所以。
“原来人可以蠢到这种地步。”沈颜悠悠的说,然后转头看向皇上,恭敬一拱手,“启禀父皇,老十二的事不是我做的,原因有三。”
“第一,当初因为儿臣揭举,害得大哥落狱,因而自尽。所谓子不杀伯仁,伯仁因子而死,大哥的死,儿臣需要承担部分责任。所以儿臣一直于裕贵妃有愧,老十二是和大哥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儿臣不会伤害他。这是情。”
“第二,良东是儿臣亲侍不假,良东近日去过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