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照进房间里,照在张文静和沈颜的身上,照在楚御的脸上,暖暖暖暖。
楚御看着她们,目光突然一凝,缓缓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我的面具……”
楚御开口,沈颜眉头一跳,慌忙站起身来,“呃……那个……你昨天伤的太重,我怕戴着面具影响你呼吸,所以……”
“哦。”楚御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松了一口气,“嗯。”
“你不会生气吧?”沈颜试探的问。
“无妨。”楚御答,“平素里戴着面具也不是多见不得人,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摘就摘了吧。”
沈颜见楚御没有责怪,放松一笑。
与此同时,乾圣宫里,皇上抬手将茶盏扫落。
“朕将那东西给你就是为了诱出弋族余孽,一网打尽。筹备了那么久,你现在告诉我东西丢了,人也没抓到?你还能干点什么?!!!”皇上暴喝。
地上,肖回跪地垂首,一言不语。
“说话!这会儿跟我这儿装什么哑巴!”
“启禀陛下,那人只身来闯,武功超高,我等重伤了他,但是他逃进了太子府,我等进府搜寻,但是没有找到人。”
“你还追进太子府里去了?能耐了啊,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个巡查监是不是?”皇上闻言圣怒更甚。
“肖回,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三天,朕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你还没有将人抓到,就不用回来了。”皇上拂袖,冷冷道是。
“臣,谨遵圣命。”肖回恭敬应承,然后起身,退走。
“废物!全是废物!”
肖回走后,皇上一脚将座椅踹倒,大骂一声。
翌日。
天朗气清,一大清早太子府紧闭大门再次打开,沈颜身着正冠朝服坐进马车里,辘辘往皇宫方向去了。
沈颜进宫的时候朝会已经快结束了,沈颜就在乾圣宫侯着。
约么一刻钟后,早朝散了,皇上从朝堂下来,看到沈颜先是一怔,随即招手招呼她过去坐下。
“来来来,坐。”
“父皇在上,儿臣今天是来告御状的。”沈颜双膝跪地,后脊挺直,双手相搭举在身前,行了个大礼。
“出什么事儿了?行这么大礼。”皇上见状诧异的问。
“请父皇宣巡查监首司肖回来殿,与儿臣当廷对峙。”
“老九啊……”
“请父皇宣巡查监首司肖回来殿,与儿臣当廷对峙。”皇上刚一开口,沈颜冷面重复道。
“老九,你听朕说,这件事朕知道。这都过去几天的事儿了,你怎么今天……”
“回父皇的话,因为宫宴的时候儿臣落了水,当天夜里又折腾了折腾,儿臣染了风寒,今天才刚好一些。”沈颜沉沉道是,然后拱手继续请命,“请父皇宣巡查监首司肖回来殿,与儿臣当廷对峙。”
皇上见状目光闪了闪,没再说什么,递给安世全一个眼神,“去,将肖回招来。”
很快肖回便来了,“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肖回来了,老九,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皇上没看肖回,视线一直落在沈颜身上。
沈颜闻言郑重开口,“回父皇的话,中秋宫宴那晚回去后,儿臣和太子妃喝了姜汤便歇下了。不想半夜的时候一群自称巡查监的锦衣官兵不顾府兵阻挠映闯进府里,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也踹开了儿臣和太子妃寝房的门,扬言要抓一个要犯,形迹异常恶劣。”
“老九啊,你先消消气。这件事儿朕已经知道了,事出是有因的。前两天有一个朝廷要犯私逃了出去,巡查监当时便是抓捕犯人去的,闹到你府里也是迫不得已,你别怪罪。”
“不,儿臣还没说完呢。”沈颜冷脸,冷声道,“秉公办事儿臣没有意见,急事从权,巡查监追捕犯人,不顾府兵阻拦强行冲进太子府的事儿臣不怪罪。”
“那你这是?”
“当天夜里,肖首司在太子府搜人不到,一脚踹开了儿臣寝门,此为儿臣难解罪一也。”
“闯入之后,儿臣说没见过要犯,肖首司不信儿臣也就罢了,竟还暴力执法,勒令手下强行压制儿臣,此为儿臣难解罪二也。”
“肖首司命手下制服儿臣,无视儿臣的强烈反对,掀开了太子妃身上盖着的被子,任太子妃衣衫不整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此为儿臣难解罪三也。”
沈颜有条不紊细数肖回劣行。
“儿臣想请问肖首司,有没有证据证明儿臣与潜逃嫌犯有私。如果没有,他凭什么质疑儿臣窝藏嫌犯?甚至不顾太子妃的清誉,当众羞辱。”
“肖回?”皇上将视线转向一旁跪着的肖回,语气质疑,“事情是太子说的这样的吗?”
“回陛下,破门而入是因为微臣怕太子殿下为恶贼挟持,不敢发言。命手下人制服太子是因为太子殿下极力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