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笙书跟前，说：

    “陛下，臣以为这王文涵罪大恶极，纲常崩坏，人伦尽丧，为了效忠主子，竟不顾十载同窗情分，设局戕害魏夫人，此等行径，罔顾圣贤教诲，悖逆五伦，惹得天人共愤，鬼神皆怒，纵千刀万剐，亦难赎弑亲害友之最。臣恭请陛下早下谕旨，将这王文涵明正典型，以正人伦！”

    “程大人言之有理，这王文涵不杀不足以祭奠魏夫人在天之灵，来人呐……”

    可还没等高笙书把话说完，王文涵猛地站了起来，冲到高笙书跟前，大声说：

    “高笙书，你连潜伏在你身边的奸细赵勇高，你都可以宽恕，你为何就不能宽恕我？他可害了几万人将士的性命啊，而我总还救过你的姐姐姐夫吧？你如此忘恩负义，也算不得什么明君……”

    几个刑部捕快赶紧将王文涵摁倒在地，并用破布堵上他的嘴，并准备将他拖出殿外。可高笙书却摆摆手，说：

    “且慢。王文涵，你问的好，朕为何要宽恕赵勇高，却偏偏不能宽恕你，朕今日如果不对你说个清楚，谅你也是死不瞑目。赵将军本来效命于后楚国，他在阵前弃守，也是奉命行事。即使刺杀朕，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的忠君事主之心，朕反倒十分钦佩。而且，他如今归顺我朝，便是忠于我朝，朕岂可滥杀如此忠义之士？

    “而你，为了效忠主子，设下违背人伦纲常的毒计，诱骗魏家大少奶奶，然后，通过魏家大少奶奶之手，毒死了魏夫人，从而在你主子面前获得了奖赏。朕且问你，魏夫人何罪，魏家大少奶奶何罪？

    “还有，你说你违背主子旨意，私放了魏家大姐姐夫，让朕要承你的情。可是，朕倒以为，你既忠于你的主子，可你又担心朕的讨逆军势如破竹，最终击败你的主子，你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你才担着风险放了魏家大姐和姐夫。

    “你如此行径，看似顾及与朕之同窗情谊，实则乃首鼠两端。你两面讨好，妄图脚踏两船，坐收渔利，看似聪慧狡黠，实则丧尽气节，信义如碎瓦，忠义如残烛。此等墙头之草，双面之枭，朕岂能若赦免你？不过，朕也念在与你同窗份上，给你留一具全尸，你早早投胎，来世再做个好人吧！”

    殿上群臣听了这番话，都是连连点头，对着高笙书躬身致礼，说：

    “陛下圣明，洞察世事如观掌纹，权衡利弊若拨云雾，臣等唯有顶礼膜拜。”

    赵勇高等降将不禁更对高笙书感恩戴德，心中决定今后用生命报答君主对他们的信任。而机关算尽的王文涵则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被刑部的捕快拖出大殿，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