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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打开针盒,取出一排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
她转头对李澈和青黛道:“你们且按住她,莫让她乱动。”
李澈虽在气头上,终究心善,又知救人要紧,便收了长剑,与青黛一同上前按住花解语四肢。
青黛一边按着,一边还不忘调侃:“姐姐这肌肤,当真滑腻得紧,难怪某人把持不住。”
尤宝宝拈起一根银针,认准花解语头顶百会穴,轻轻刺入。
这一针下去,花解语浑身一颤,口中呻吟出声。
尤宝宝手下不停,又取数针,分别刺入风池、太阳、印堂诸穴。她手法精妙,运针如飞,每一针深浅、角度皆有讲究。
只是刺到膻中穴时,她故意手上加了三分力道,花解语顿时痛呼一声,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杨炯在旁看得真切,知道这小妮子使坏,正要开口,却被尤宝宝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尤宝宝撇嘴道,“这‘春风一度散’药性烈得很,不行重针,如何逼得出来?你若心疼,自己来治?”
杨炯只得闭口不言。
只见尤宝宝运针如风,又在花解语掌心劳宫、足底涌泉等穴各下一针。
不过一盏茶功夫,花解语面上潮红渐退,呼吸也平缓下来,只是浑身衣衫尽湿,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尤宝宝这才收了针,从药囊中取出一枚碧绿药丸,塞入花解语口中,对杨炯道:“给她喂些水,将这药化开便无大碍了。”
青黛在一旁笑道:“宝宝这手段,当真了得。只是我瞧这位姐姐醒来,怕是要羞愤欲死呢。”
尤宝宝哼了一声,看向杨炯:“人我给你救了,回头怎么谢我?”
杨炯正要说话,忽听寨中传来阵阵喧哗,火把光芒从窗纸透入,将屋内映得明灭不定。
紧接着,一阵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王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末将毛罡,率三千滁州厢兵已将寨子团团围住!”
竹门再开,但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立在门口。
此人身高九尺,腰围只怕也有五尺,披一身玄铁重甲,行走间地面微颤,正是麟嘉卫大将军毛罡。
他面如黑铁,虬髯戟张,一对虎目在屋内扫过,看见众女与床上昏迷的花解语,却面不改色,只抱拳道:“末将已将寨民尽数捉拿看管在寨中,东侧小路发现一千士兵,似是埋伏已久!”
杨炯闻言,精神一振,沉声道:“可是范建带来的私兵?”
毛罡点头,嘴上却很谨慎:“那些人身穿的是简易皮甲,装备粗劣,已占据后山要道,至于是不是……末将还未查明!”
杨炯当即接过自己的长刀,朗声道:“全军听令,诛杀后山叛贼,活捉贼酋!毛罡,你领两千人马正面强攻,我自率一千人绕后截杀!”
“末将领命!”毛罡抱拳,转身便去传令。
便在此时,床上的花解语悠悠转醒。她神智初复,便听见杨炯发号施令,又听要“围住寨民”,挣扎着撑起身子,颤声道:“杨炯!你……你若敢伤我寨民一根汗毛……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杨炯回头看她一眼,见她面色苍白,鬓发散乱,却强撑着一副倔强模样,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小娘!亏你想得出来!”
说罢,提刀便往外走。
花解语还要再说,却被尤宝宝按住:“姐姐且歇着吧,你体内余毒未清,不可动气。”说着,又取出一枚药丸递过去,“这是培元固本的,吃了好生睡一觉。”
花解语推开药丸,咬牙道:“我要去看着……”
话未说完,忽觉一阵眩晕,身子软软倒下,竟是尤宝宝暗中又给她下了一针。
尤宝宝拍拍手,对李澈等人笑道:“好了,这下清静了。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青黛拍手道:“正该如此!我倒要瞧瞧,咱们这位‘探花郎’领兵打仗时,是不是也这般风流。”
四人相视一笑,竟真的跟了出去。
却说杨炯出了竹楼,但见寨中已是火光冲天。
毛罡麾下三千厢兵不过片刻功夫,已将桃源寨各处要道控制。寨民们被集中在寨中空地上,由一队士兵看守,虽惊慌失措,却未见骚乱。
杨炯翻身上马,接过亲兵递来的令旗,对毛罡道:“你从正面佯攻,声势闹得越大越好。我领一千精兵,从西侧密林绕到后山,断他退路!”
毛罡应诺,当即点齐两千人马,擂鼓鸣号,直往后山杀去。
一时间杀声震天,火把如龙,将半边天都映红了。
杨炯却领着一千精兵,悄无声息地潜入西侧密林。
这桃源寨他虽不熟,但白日里花解语曾指过后山小路,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