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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娘当场撕了银票,将那玉佩打碎,转身就走。可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如何回得了江南?她心灰意冷,在野外浑浑噩噩游荡数日,不饮不食,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灞水边。”
杨炯心中恻然,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花解语闭上眼,长长睫毛上沾满泪珠,“她被路过的一队商旅所救。那商队首领,便是我爹——花不凡!”
她睁开眼,眼中恨意与痛苦交织:“我爹那时刚接任桃源寨主不久,常年行走各地贩盐。他见我娘孤苦无依,又病得厉害,便将她带回桃源寨医治。
我娘病中糊糊涂涂,整日喊着‘文和’……我爹那时已对她暗生情愫,有一夜酒后……强行与我娘有了肌肤之亲。”
杨炯听到此处,不禁叹息。这才想起,好像自己父亲自从开国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甚至很少帮助家里的人,以前还以为是父亲为了铲除世家避嫌自保,如今看来,恐怕是后来父亲知道了这事,心有怨气才会如此。
“事后我爹悔恨不已,跪地求我娘原谅。我娘那时已心如死灰,只说这一切都是命。后来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是我。”
花解语抚摸自己小腹,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当年的绝望,“她嫁给了我爹,可心中从未放下过杨文和。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一遍遍画你父亲的画像,就是你现在手中这幅。我三岁那年,她抑郁成疾,药石罔效,终于……撒手人寰。”
屋内陷入死寂,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花解语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爹将我娘的死全归咎于杨文和始乱终弃,心中埋下深仇。我五岁那年,他留下一封信,说要北上长安,为我娘讨个公道,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杨文和给个说法。”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流下来:“他一去不回。三个月后,有商旅带来消息,说在秦岭道上遇到山洪暴发,一队人马全被埋了……其中就有我爹的货物标识……”
“所以,”杨炯声音干涩,“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并非落草至此?”
花解语点头,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滔天恨意:“都是因为你爹!若不是他始乱终弃,我娘不会郁郁而终!若不是他一走了之,我爹就不会去长安寻仇,更不会客死他乡!我花解语五岁成孤,全拜你杨家所赐!你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杀你?!”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从床上扑起,挥掌便朝杨炯面门打来。
可她药力未消,浑身无力,这一掌软绵绵毫无力道,更像是在发泄情绪。
杨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同情花解语的身世,又觉得这恨意来得莫名。
沉默片刻,正色道:“我爹与你娘的往事,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他们相遇时,我尚未出生;他们分别时,我更是不知在何处。你父母的悲剧,我深表同情,可这关我什么事?你为何非要杀我呀?”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花解语哭喊,另一只手也挥了过来。
杨炯将她双手一并握住,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这女人,道理讲不通,一味胡搅蛮缠,恨意全发泄在自己身上。他盯着她泪眼婆娑却倔强不服的容颜,忽然冷声道:
“父债子偿是吧?好!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用力,竟将花解语打横抱起!
“啊!你……你干什么?!”花解语惊呼,双手本能地环住他脖颈,随即又觉不妥,慌忙松开,在他胸前乱推,“放我下来!你……你别乱来!”
杨炯大步走到床榻边,将她重重扔在床上,俯身逼近,双手撑在她身侧,将花解语困在方寸之间,冷冷逼视她的眼睛:
“你什么你!方才那厉害劲儿呢?不是说父债子偿吗?来呀!我今日便替父亲还了这债,看你待如何!”
两人面庞相距不过尺余,呼吸可闻。
花解语仰躺床上,青丝铺散,衣衫早在挣扎中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此刻才真正慌了,眼中恨意被惊恐取代,又因药力未消,那惊恐中混着迷离,眼波如水雾氤氲,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媚态。
“你……你敢……”花解语声音发颤,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床板,无处可退。
杨炯不答,只是盯着她。
但见这女子虽年近三旬,却肤若凝脂,面如海棠,此刻因药力与惊恐,双颊绯红如醉,凤眼中水光潋滟,长睫轻颤如蝶翼。
她咬唇的模样倔强又脆弱,呼吸急促间,胸口随着喘息起伏,那素色薄衫下,成熟女子丰腴婀娜的曲线若隐若现。
花解语被他这般逼视,只觉浑身血液都要烧起来了。
那“春风一度散”的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