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众匪哗然。
苏凝不答,又从箱中取出一支毛笔。
这笔杆是暗紫色的竹节,笔头洁白如雪。她轻轻一捻笔尖,但见笔毫根根挺立,锋颖锐利。
“这是宣城狼毫,用的是太湖流域白山羊的颈毫。”苏凝娓娓道来,“一支这样的笔,在江南文人手中,值五两银子。”
她连续又从箱中翻出几样:一块鸡血石印章,石上红斑如霞,价值四十两;一卷彩笺,纸质细腻,隐有花纹,值十两;甚至还有几盒徽墨,墨锭上描着金线,一盒便是二十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匪听着听着,眼睛都直了。
那独眼汉子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苏、苏姐,你是说……这些石头、棍子、纸片子……值几百两银子?”
“只多不少。”苏凝放下手中之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这队人……来历怕是不简单。”
这般说着,抬眼看向一直端坐马上的杨炯。
这少年自始至终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一般。
“都搬回山去!”苏凝下令,“小心些,莫要碰坏了!”
众匪这才知道这些“破烂”竟是宝贝,个个小心翼翼起来,两人一箱,抬着就往山林小路走。
苏凝这才走到杨炯马前,仰头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让老娘‘请’你下来?”
杨炯微微一笑,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乌云通灵,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杨炯的手。
杨炯这才转身,对苏凝道:“乌云脾气大,乃我至交所赠。我不希望它出事,哪怕一根鬃毛。”
苏凝早就看中了这匹神骏,闻言冷笑:“你现在是阶下囚,还顾得上马?”说着便要上前牵马缰。
哪曾想,她的手刚触到缰绳,乌云猛地昂首长嘶,前蹄人立而起,苏凝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
她功夫也算了得,腰身一拧就要稳住身形,岂料乌云后蹄跟着踢出,快如闪电。
“苏姐小心!”几个土匪惊呼。
苏凝只得松手后跃,狼狈落地,连退三步才站稳。
而乌云一声长嘶,四蹄腾空,竟从两个土匪头顶一跃而过,朝着前路飞奔而去,转眼消失在山道尽头。
众匪都看得呆了,那马速度之快,动作之灵巧,简直如通人性一般。
杨炯负手而立,嗤笑一声:“都跟你说了,乌云脾气不好。”
说罢,竟不再看那苏凝,自顾自朝着土匪们搬运箱笼的山路走去,步履从容,仿佛不是被劫持,而是在自家园中散步。
“苏姐姐!他、他凭什么这么嚣张!?”那男童扶住苏凝,气鼓鼓地喊道。
苏凝站稳身形,望着杨炯的背影,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这少年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合常理。
他那身气度,那匹神骏,还有那些价值不菲却低调异常的行李……这绝不是什么寻常商贾。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骑虎难下,已无退路。
当即,苏凝咬了咬唇,终是狠下心来,一挥狼牙棒:“先别管那么多!把人带走,交给花姐发落!”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