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杨炯闻言,纵声长笑,策马前驱数步,朗声诵读《圣经·启示录》上的经文:“看呀,有一匹黑马,骑马的那一位被称为‘诚信、真实’。他审判,作战都按着公义,他的眼睛如火焰,头上戴着许多王冠,每一个王冠上都写好了名字!他的名字叫‘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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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眸光一冷,声如金铁交鸣:“阿尔斯兰!吾即审判骑士神之道!这冠上首名,便是汝项上头颅!”
“神之道!神之道!”三军雷动,喊声震天。
城上守军闻之,个个面如土色。
有兵刃坠地铮然作响者,有瘫软难起者,更见一塞尔柱百夫长欲要呵斥,却牙关相击,连半句整话也说不周全。
杨炯任由话语发酵,转向安娜,微扬下颌:“这段经文可背得对?”
安娜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语气不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背过《圣经》。”
“你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吗?连自家经典都没背过?”杨炯挑眉反问。
“信自然信得紧。”安娜喜笑颜开,眸中哪有半分虔敬,“只是生平最爱自在,耐不得经文枯燥。”
杨炯摇头笑骂:“似你这般,早晚叫人绑上火刑柱烧死!”
却说二人正说话间,城上阿尔斯兰见军心溃乱,士卒面无人色,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杨炯休要弄鬼!是真英雄便来攻城,躲在城外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
杨炯收住笑意,目射寒光,扬鞭指道:“阿尔斯兰!三日后的黄昏,便是尔等末日。到那时,叫你亲眼见得何为天罚!”
说罢拨转马头,传令三军:“收兵!”
但听号角连营,三色大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阿尔斯兰立在城头,面沉如水。眼见杨炯攻心之计已然奏效,又兼瘟疫初起,军心涣散,若不及时整顿,恐怕未待敌至,城内先生变乱。
急传令亲兵:“严守四门,不得妄自出入!各井口派重兵把守,取水须经查验。再遣巡逻队日夜巡城,敢散播谣言者,立斩不饶!”
这般说完,又向阿老瓦丁问计:“老师可有良策?”
阿老瓦丁捻须沉吟:“此子毒计连环,先借瘟疫制造恐慌,再假天启骑士动摇军心。欲要破之,单凭刀兵不足,须从根本着手。明日当集全军行祷告大典,宣讲真主圣训,开仓放粮,安定人心。”
阿尔斯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就按老师说的做!我就不信,真主的信徒,会被这些异教徒的谎言吓倒!”
却说杨炯回营升帐,众将分立两旁。
毛罡率先问道:“王爷既已施攻心计,下一步当作何打算?”
杨炯屈指叩案,沉声道:“其一,速制檄文万份,详述天启骑士降灾、瘟疫蔓延之事,言明归顺方得生路;
其二,今夜三更施放热气球十座,将檄文遍撒全城;
其三,瑶瑶率漠北铁骑封锁西面要道,老毛领“风”字营扼守北面高地,以防万一!”
计议已定,众将领命而去。
帐中唯余安娜一人,她缓步上前,笑问出声:“你果真信这天启骑士之说?”
杨炯莞尔,直白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他们既畏鬼神,便借鬼神破其胆魄。”
是夜三更,疏勒城头守军忽见夜空飘来数十盏明灯,恍若鬼火游移。
正当惊疑,漫天纸片纷扬而下。
有士卒拾捡默读,但见上书:“天罚已至,四骑临凡,顽抗者三日后尽殁!”
顿时满城哗然。
军民睹此异象,更兼瘟疫日甚,纷纷聚众欲降。
阿尔斯兰虽遣亲兵弹压,奈何人心已乱,但见四处火起,哭嚎震天,与城外号角遥相呼应,裂帛贯霄,达旦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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