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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塔塔尔别吉,平日里就剽悍至极,此刻动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一手鞭法刁钻狠辣,迅捷无比,顷刻间便搅乱了左侧敌军的阵脚。
贾纯刚那边,袖箭疾射而出,那颜反应极快,听得破空之声,怪叫一声,一个“懒驴打滚”向前扑倒,三支袖箭擦着他的头皮和背脊飞过,钉入身后帐篷,惊出他一身冷汗。
然而那铁脱却没那么好运,他正全神贯注盯着杨炯与阿剌罕的搏斗,待察觉暗器临身,已然不及闪避。
只听“噗噗噗”三声轻响,三支乌黑袖箭尽数钉入其前胸要害。铁脱双目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喉咙里“咯咯”两声,一口黑血喷出,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抽搐两下便再无声息。
“兄弟!!”那颜见铁脱身死,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宛如受伤的野兽,抽出腰间雪亮长刀,不管不顾地朝着贾纯刚猛扑过来,刀风呼啸,势若疯虎。
贾纯刚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短刀,迎上前去,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双刀相交,火星四溅。
杨炯这边,战斗更是凶险。
阿剌罕虽被银针封住哑穴,一身蛮力与悍勇却未失半分。他见杨炯剑到,不闪不避,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剑刃,另一手已抽出腰畔弯刀,带着一股恶风,拦腰便斩。
这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杨炯于剑道本就不甚精通,这佩剑乃是郡王仪制,华美有余而实用不足。
但他久经战阵,对阵过的敌人从江湖好手到军中猛将,跨度极大,实战经验何其丰富,战斗智慧远在这只凭勇力的阿剌罕之上。
只见杨炯剑招毫无花俏,竟将长剑当作厚背砍刀来使,招招皆是劈、砍、扫、撩,势大力沉,全无剑法应有的轻灵挑刺。
阿剌罕见此,心中鄙夷更甚,差点笑出声来,暗道这南人王爷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他当即气势大盛,弯刀挥洒,刀光如匹练般卷向杨炯。
斗到分际,他窥见杨炯一个“力劈华山”后露出的破绽,右肩空门大开,心中大喜,当即一个揉身,施展出草原摔跤的身法,如同巨熊般欺近杨炯身前,手中弯刀划出一道寒光,直朝杨炯脖颈抹去。
这一下变招迅疾狠辣,眼看杨炯便要血溅五步。
然而,杨炯嘴角却在此刻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仿佛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招,那看似去势力竭的手臂陡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转,手腕翻转,长剑随之划出一道诡异的圆弧,正是自谭花处学来的保命绝技——“颠鸾倒凤剑”!
此招专为诱敌深入、败中求胜而创,讲究的便是险中求活,于不可能处发剑伤敌。
只见杨炯身形借着回转之力猛地一矮,几乎是贴着阿剌罕的刀锋滑了进去,同时手中长剑由下而上,力透剑尖,如毒龙出洞,直刺阿剌罕毫无防护的胸口膻中穴。
阿剌罕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料到杨炯剑法看似粗陋,实则暗藏如此精妙后招,更没料到对方身体柔韧性如此夸张,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完成这等匪夷所思的闪避与反击。
阿剌罕此刻招式用老,回刀格挡已然不及,只觉胸口猛地一凉,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呃……卑……卑鄙的大华人!”阿剌罕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尖,眼中充满惊骇与不甘,口中鲜血狂喷,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向后便倒,气绝身亡。
就在杨炯解决阿剌罕的同时,帐外传来一连串短促的惨叫声与兵刃碰撞声。
紧接着,帐帘被人猛地扯下,十几条矫健的身影如旋风般卷入,正是姬德龙率领的二十名麟嘉卫高手听到摔杯信号,及时杀到。
只见那姬德龙手持一柄金丝大环刀,刀光如雪,环声震慑人心。
一名塔塔尔百夫长挥刀来挡,姬德龙不闪不避,一招“力劈华山”硬撼而下,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百夫长的弯刀竟被从中劈断,刀势不止,顺势将其半个肩膀削下,鲜血喷溅丈余。
一名手持长矛的亲兵从侧面偷袭一名麟嘉卫,那麟嘉卫听得风声,看也不看,反手一剑背身,精准地格开长矛,随即身形如陀螺般一转,贴近敌人,左掌闪电般拍出,正中对方心口。
那亲兵如遭重锤,胸口凹陷,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人。
另一名麟嘉卫好手使得是双短戟,舞动起来如一团银光滚入敌群,所过之处,断臂残肢纷飞。他专门削斩敌人腿脚,顷刻间便有四五人抱着断腿惨嚎倒地。
还有一名身材瘦小的麟嘉卫,身法如鬼如魅,专施暗算。他手中并无长兵器,只有两柄淬毒匕首,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寒光闪动,必有一名敌人捂着喉咙或软肋倒地,动作干净利落,狠辣无比。
这二十名麟嘉卫高手如同虎入羊群,配合默契,或正面强攻,或侧翼袭扰,或暗器伤人,顷刻间便将帐内负隅顽抗的塔塔尔亲兵和札剌亦儿部护卫斩杀殆尽,迅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