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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首,目光如电,直刺藤原道长,“我三岁稚龄,便因你的野心算计,被当作毒女,抛入那不见天日的囚笼,每日与毒药、恐惧、死亡为伴。你告诉我,那时的锦衣玉食在哪里?泼天的富贵,亏你说的出口,我喝的是鲸鱼奶吗?!”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厉声质问,声音尖锐,带着积压了十数年的血泪控诉。
“你……”藤原道长被她这诛心之言噎得面皮紫胀,喉头咯咯作响,一时竟哑口无言。
“跟这等老畜生废什么口舌!拿命来!”一声清叱如凤鸣九霄。
谢令君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杀意,青萍剑“呛啷”一声龙吟出鞘。
一道青蒙蒙、冷冽如冰河倒悬的剑光骤然亮起。
剑光过处,血花绽放。
挡在谢令君与藤原道长之间的三名藤原家武士,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咽喉处同时喷出尺许高的血泉,哼都未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谢令君身形如一道淡青色的流影,人随剑走,剑光吞吐,挡者无不披靡。
“保护主上!”藤原道长身边护卫惊怒狂吼。
藤原道长见谢令君剑势如此凌厉狠辣,直取自己,眼中非但无惧,反而掠过一丝阴冷的嘲讽:“真当老夫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尔宰割不成?”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袍袖。
“嗖!嗖!嗖!”数道快如鬼魅的身影自他身后幽暗的门洞中激射而出。
这些人装束各异,或僧或俗,或高或矮,但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精光四射,气息沉凝如山岳。正是藤原道长暗中网罗、重金蓄养的倭国武林一流高手,足有百人之众。
这百名高手甫一加入战团,战局瞬间逆转。
他们身法诡异,招式刁钻狠辣,远非普通士兵可比。
只见一人使双短叉,叉影翻飞,专锁人兵器,数名秀乡亲兵手中长枪竟被其硬生生绞断;另一名枯瘦僧人,掌风阴寒歹毒,中掌者浑身乌黑,瞬间毙命;更有数名忍者打扮的高手,身形飘忽,暗器如雨,专攻下盘与要害。
谢令君那势如破竹的剑势,顿时被数名高手联手阻住,陷入缠斗,青萍剑光虽依旧凌厉,但前进之势已大为滞涩。
“将这些叛徒就地格杀,一个不留!”藤原道长见己方稳住阵脚,甚至开始反压,眼中杀机毕露,手指猛地指向被贾纯刚护在身后的王修,厉声咆哮。
“遵命!”数名气息最为阴冷强横的高手得令,目光瞬间锁定了王修。
他们舍弃眼前对手,身形如同鬼魅般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刀光剑气,直指那月白身影,杀意凛然。
“贼子敢尔!”贾纯刚看得目眦欲裂,他深知王修不通武艺,此刻更是她最脆弱之时。
狂吼声中,他猛地将王修往身后一推,同时双臂肌肉虬结,瞬间将一张特制的三连发神臂弩擎在手中。
“崩!崩!崩!”机括爆响如霹雳,三支特制的破甲重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呈品字形怒射而出,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冲在最前的三名高手,一人挥刀格挡,刀箭相撞竟爆出火星,重箭虽被磕偏,依旧狠狠贯入其肩胛,带出一蓬血雨。
另一人反应稍慢,重箭已至胸前,他狂吼一声双掌拍出欲以内力震开,却低估了这大华军械的霸道穿透力。“噗嗤!”箭矢竟穿透其掌力,深深钉入其胸膛,透背而出。
第三人最为悍勇,竟不闪不避,手中太刀直劈箭杆,然而箭势太猛太疾,“咔嚓”一声刀断,箭矢余势未衰,狠狠贯入其小腹。
三人瞬间重伤倒地,失去了战力。
“找死!”其余高手见此,又惊又怒,刀剑齐至。
贾纯刚弃弩拔刀,刀光乍起,如同平地卷起一股狂风。他的刀法没有谢令君那般清逸灵动,却快得令人窒息,狠得令人胆寒。
刀光如匹练,又似狂风骤雨,毫无花哨,只有最直接、最有效的劈、砍、撩、削。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刀不离敌人要害。
一名高手举刀相迎,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传来,虎口崩裂,长刀脱手,下一刻咽喉一凉;另一名忍者身形诡异绕到他身后偷袭,贾纯刚仿佛背后生眼,反手一刀撩出,刀光如电,那忍者持着淬毒苦无的手臂连同半边肩膀竟被齐刷刷斩断,惨嚎声未绝,贾纯刚旋身一脚,将其踹飞数丈。
他如同人形暴龙,在数名高手的围攻中左冲右突,刀光过处,血雨纷飞,竟凭借一股悍勇与快绝的刀法,死死护住身后方寸之地,半步不退。
然而敌人毕竟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凡,包围圈依旧在缓慢而坚定地缩小,刀光剑影如同绞索,不断收紧。
王修被护在核心,面色苍白如纸,胸中气血翻涌,强忍着剧烈的咳嗽。她目光扫过战场,己方三百亲兵在对方高手与士兵的联合绞杀下,已死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