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铜片,看着跟普通模型一样。”他指尖在齿轮齿牙上摩挲,忽然想起父亲当年修军械的样子,原来有些手艺真的会遗传。
转天一早,周成煜抱着新零件蹲在楼道里忙活。张婶的小孙子又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纸飞机:“煜哥,你看我折的!”纸飞机翅膀歪歪扭扭,却飞得挺远,擦着周成业晾在绳上的军装飞过去。
周成煜伸手接住飞机,突然往机头上粘了片羽毛:“这样飞得更稳。”他松手时,飞机果然划出条平稳的弧线,落在雪地上像只白鸟。
周小小站在阳台看见这幕,低头继续缝被罩。被罩上的补丁是用周成业的旧军布拼的,深绿色布料上还留着洗不掉的油渍——那是上次他帮李叔叔修拖拉机时蹭的。
傍晚周成业回来,看见窗台上多了个花盆,里面埋着那包花籽。周小小正往土里浇水,天蓝色衬衫的袖子卷着,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疤痕——那是当年在749局留下的,现在早被岁月磨浅了。
“能种活吗?”周成业站在她身边。
“试试呗。”她笑了笑,“就像咱们在这儿过日子,不也试出来了?”
夜里雪又下起来,落在窗台上簌簌响。周成煜抱着新做好的机械鸟睡熟了,鸟嘴叼着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周成业坐在灯下看地图,上面标着几个红圈,都是桂华堂需要接济的地方,离家属院不远,却像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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