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开门!”
雷骧营亮出鎏金牌令,城门校尉忙不迭指挥兵丁升起吊桥,打开城门。
声音未消,朱慈烺已催马冲过瓮城,穿关而过,裹挟着关外的热风,向北追去。
又奔出二十里,前方终于出现黑压压的军阵轮廓。
有后军派出的斥候见关内来人,当即纵马过去询问,得知情况后,紧急通知吴三桂。
两刻钟后,吴三桂听闻斥候来报,惊道:“你说什么?陛下让太子随军?”
他心中惊道:“苦也!来了这么活祖宗!这仗打的得多累!得有多少兵马不能出动,反过来保护太子啊!”
他心中一叹,只好下令停军,带着亲卫奔出中军阵列,去迎太子。
……
不多时。
两队人马相遇,吴三桂下马行礼。
朱慈烺意气风发,先宣布了崇祯的旨意,随后道:
“本宫奉旨随军,有劳吴侯关照。”
吴三桂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嘴上却道:
“殿下万金之躯,于酷暑奔波北伐,真乃大明之幸,将士必然奋勇杀敌!”
朱慈烺喜道:“大军不必因本宫停滞,该如何行军,还请吴侯全权安排。”
吴三桂这望着太子兴奋的眼神,知道这个活祖宗肯定要跟着自己了,带着朱慈烺赶去中军队列,随后喝道:
“传我将令!”
“令!”
中军旗牌官高声应和。
“调三千步卒,环护太子左右!前军加速行进,趁日头偏西赶段路程;后军紧缩阵型,取井中凉水送至中军,不得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遵令!”
顷刻间,原本整齐的军阵微微调整。
三千名手持藤牌的步卒迅速列成环形,将朱慈烺与雷骧营护在中央。
朱慈烺看着这如臂使指的调度,心中暗暗赞叹,随后道:
“吴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本宫只需随军观阵便可。”
吴三桂面色凝重:
“殿下安危系于国本,末将便是拼上性命,也需护殿下周全。辽西走廊有多地易藏伏兵,殿下千万不可大意。”
朱慈烺点头应下:“好吧,全凭吴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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