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官吏不敢贪,移过去的百姓能安稳种地,是不是就不会成砧板上的肉了?
而且……若是财税制度改得公道,百姓日子好过了,即便哪天不对外打仗了,朝廷也有钱粮撑着,不至于一下子垮掉?”
崇祯见定王依旧很理想主义,也不过于纠正,毕竟少年就是这个样子,他转而问张同敞:
“你觉得呢?”
张同敞实在不愿被卷入这一场“皇家教学”,但不能不说,只好说道:
“自古以来,凡成大业者,皆以固本为要。民为邦本,本固则邦宁。若内政清明,百姓安乐,便是不向外扩张,四海自会宾服;反之,若内政不修,即便抢来万里疆土,也守不住。”
崇祯嗯了一声,心道:
“张同敞这话,听着句句在理,实则全是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空话。
什么 “民为邦本”,什么 “内政清明”,谁不知道?可这 “本” 要怎么固,“清明” 要怎么求?他可谓半句没说,也半句不敢想。
反观定王,虽稚气未脱,却敢想敢说。哪怕说 “抢红夷” 显得莽撞,提 “禁土地买卖” 有些天真,可字字句句都落在实处,是真真切切在琢磨‘怎么办’。
这份打破陈规的锐气,这份不避锋芒的赤诚,恰是张同敞这类浸淫儒家信奉仁政之人最缺的。”
崇祯语气平静:
“‘民为邦本’‘内政清明’……这些道理谁都知晓。但空谈无益,你且回去,把这八个字拆开来,细细写一份条陈。
如何让百姓有田耕、有饭吃,才算‘固本’?如何让官吏不贪墨、不苛政,才算‘清明’?”
张同敞忙躬身应道:“臣…… 臣遵旨。”
崇祯微微颔首: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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