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底耗光。
可前日刘宗敏的狠话还在耳边回响,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棉絮,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哑巴了?” 刘宗敏步步紧逼,“你爹当年跟着闯王打洛阳、打开封、打西安、打太原、打京师,哪次不是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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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这里,连句整话都不敢说?”
牛佺的脸涨得通红,额头抵着地面:“末将……年轻……末将不敢妄议……”
顾君恩见牛佺不敢言语,只得再上前一步:
“闯王,不是弟兄们没种,是时机不等人。
江南各州府本就观望,若见我军长驱直入,定会望风披靡;可若困在九江,等他们缓过神来,再想东进可就难了。”
他从袖中取出地图,指着长江水道,
“您看,从这里顺流而下,三日可到安庆,十日能抵南京。
南京城破,天下震动,到那时闯王挥师北上,何愁大业不成?”
杨大眼跟着道:
“末将愿率先锋船队开路!只要闯王下令,今夜就能拔营!”
帐内的新晋将领们纷纷附和,他们大多是从流民里提拔的,更惦记南京的粮仓和钱库,而非九江的铜墙铁壁。
刘宗敏看着众人的神色,知道人心已不在攻城上。
他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南京二字被他的指节戳得发皱。
“好!好!”
他连说两个好字,声音里满是不甘,“就依你们!今夜拔营,东进!”
顾君恩与杨大眼对视一眼,连忙躬身:
“闯王英明!”
刘宗敏最后看了一眼帐外九江城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双嘲讽的眼睛。
他猛地转身,大踏步走出帐外:
“传我命令,三更造饭,五更开拔!谁要是敢拖拖拉拉,老子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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