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赞美得更加恳切,论证得更加详实。
“……国朝初立,寰宇方安,内有余寇未靖,外有倭夷伺边。圣人制海禁之策,实为定鼎安邦之基,非闭关自守之愚。此乃先固根本,后图远略之谋,以片帆之禁,得中原之安,功在社稷,利延百世……”
写得好!
刘三吾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
这篇文章没有一味地吹捧,而是站在“安邦定国”的战略高度,阐明了海禁在特定历史时期的必要性和正确性,立意高远,远非那些只会喊口号的庸才可比。
不过。
若是文章到此为止,顶多算是一篇“上佳”的马屁文章。
可刘三吾知道,这卷子竟被判为“离经叛道”,后面的内容才是关键。
他屏息凝神,继续往下看。
果然,笔锋一转。
“时异势殊,守成之制,岂可永为经国之法?今我大明国势日隆,北鄙绥靖,万方宾服。昔者安邦之良谟,若因循不改,恐成贻患之端……”
来了!
刘三吾的心跳微微加速。
“海贸之利,岁逾百万。虽严私舶之禁,而民趋若鹜,何哉?利之所钟,众心同趋。是故防川之策,在导不在堙。与其坐视巨利尽归豪猾,养寇为患,孰若收其权于朝堂,充诸国用?”
“学生谨奏曰:宜开市舶提举司,以官舶主海市。凡商船出洋,必由司署勘验、登记,所获之利,依制课税。
如是,则私贩可绝,国用可充。以商贾养兵甲,以税赋缮水师。不出十载,大明当有艨艟千艘,驰骋四溟,莫敢撄锋!
“俟其时也,片板不得‘私’下海,而天朝之万斛楼船,将遍航八荒,宣威异域。夫海禁者,禁私非禁官,禁乱非禁贸。使利归朝廷,权操于上,则海疆永靖,国势日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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