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史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书信在何处?”
柳氏听到这话,心下非常不爽,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反倒是哭得越大声,“老爷,那书信,妾身又怎么敢拆开看,妾身收到书信,便送去给夏姐姐了,姐姐才是三娘的亲生母亲,妾身岂敢越矩。若是老爷需要,妾身这就让连心去找夏姐姐要来书信给您。”
许御史瞪了她一眼,却没有打骂她,“还不快去!”
柳氏未发言,只看向连心,连心立刻就行礼恭敬回应,“婢子,这就去。”
连心一离开,柳氏也不打算多呆,她咳嗽了几声,推脱道,“老爷,妾身用药时间到了,这药味太重,妾身去偏房用药,连芳温柔妥帖,就让她在这里服侍您。”
她说完,见许御史点头了,便在身后两个婢子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其他婢子行动利落,将药丸和被放了药的炭盆端着,离开。
连心前往夏氏院子的中途,遇到夏氏院子守门的婆子,慌里慌张地朝她所在的方向跑过来。
连心神色温婉地看向婆子,语气却十分冷厉,“你慌什么!”
夏氏院子守门的婆子脸色苍白难看,说话哆哆嗦嗦,“回,回连心娘子的话,老奴,方才老爷离开,老奴去给那位打水,未曾想,回来,就看到她上吊自杀了,老奴出来找人,附近的仆婢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她越说声音越低,甚至不敢去看连心那铁青的脸色。
连心听着婆子的话,眉心直跳,她立刻吩咐随她一起来的两个仆从,先小跑去将夏氏救下,又叮嘱另一个婢子,让她去找管家,找府内的大夫过来。
然后才让这个婆子去找柳氏,将这消息通传给柳氏和许御史。
这个婆子见连心如此稳当,当即像是有了主心骨,内心的恐惧之色,消散了不少。
连心安排完这些之后,快步前往夏氏的院子。
她到的时候,仆从已经将夏氏从房梁上解下来,只是,他们晚了一步,夏氏已经断气有一会儿了。
其中一个仆从给夏氏检查了脖颈,探了探气息,对连心摇了摇头。
“连心,她没气了,颈骨看起来像是断了。”
连心冷着一张脸,神色难看地盯着地上夏氏的尸体,看了片刻,“那就将她挂回去,等老爷过来亲自瞧瞧。”
两个仆从互相看了一眼,心有戚戚地应了,他们在这府中,最恐惧的是不是这府中的主人许御史,而是这个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