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君王,他看得出这些行为对嬴政的大计划有什么影响,也绝对不会轻饶;不然以后万一有部队干出了更过分的事情,那岂不是对君王威严的一种挑衅?
一旁,韩非看了田建一眼。
你在位时没什么本事,现在成傀儡了反倒是眼光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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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如何,齐王还是日后自己去见我王吧。”
“寡人还有日后?”
韩非一脸疑惑,谁说要杀你了吗?
“哦,我以为韩部长处理完那些人后,会连带着寡人一起处理了。”田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是寡人多心了。”
韩非有些沉默,随即说田建要是愿意,可以把王位传给太子,自己去咸阳安享清福。
“魏增之后,寡人干不出这种事。”
田建摇了摇头。
魏增在这片时空的历史书中,留下了属于他的一笔。
在国家即将灭国之际,给太子一个奋力一搏的机会的同时,把亡国之君的名头自己担着。
他也算是给之后的君王当了个表率了。
要是哪个君王在知道大事不妙,比如即将灭国、或者敌人即将打到国都,就临时甩锅给自己儿子……
人们再看魏增的行为,忽然就会觉得这魏增莫名的顺眼了一些。
田建现在就感觉到这种压力了。
齐国虽然事实上已经亡了,但名义上还没有。
亡国之君,还是自己担着吧。
韩非点点头,拿出了一道文书。
这是齐王在拿到补偿款后,深感秦国法度严明,自愿把齐国三处临海城池和大片土地送给秦国的文书。
田建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问道:“那十几万补偿款呢?”
“齐王不是已……已经发给各地百姓,作为今……今年年节期间给年长者和各地孤儿的礼品了吗?”
田建闭上眼。
他早该想到的,自己怎么可能见到这钱?
恐怕给那些人发礼品一事本就是秦人准备做的一件事,只是这次出了这个事后用补偿款的名义把这功劳划到了他的头上,钱则还是用的齐国的钱吧?
田建直接给文书盖了印,也没问秦人要那三个城池的地要干什么。
“寡人暂时不去咸阳是对的。”
“太子要是受了这个气,估计明天就冲出宫门找你们拼命了。”
韩非没说话。
他其实也觉得这样对田建有些欺负太过了……
但不好意思,我是秦国刑部部长。
……
咸阳。
被送到军部的十四个连长、排长心情很是忐忑。
他们虽然知道大王对他们这些将士很照顾,可在军部被软禁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大王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要不是不想死得没价值,否则有人恐怕当时就羞愧自杀了。
军部的一个小院子里。
十几个坐在一些小凳子上,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如果能选,我去矿场挖煤吧。”
“嗯,白天挖煤,晚上给工人们上夜课教他们识字,反正不能闲着。”
“要是咱们直接死了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可以接受死亡,但不能死得没价值,你把我们累死都行,直接枪毙算怎么回事?
“国师到!”
门口,一道喊声响起。
所有人顿时一惊!
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排成一排站好军姿。
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心善。
他可以不在乎礼节,可以不摆架子,可以对任何人露出笑脸;哪怕是他们这些军人,也都对国师的心善深有体会以及感恩戴德。
可同时,他们还知道一点:国师不讲规则。
大王要整人,会遵守程序,会用法律让你死个明白,或者用规则让你堂堂正正的受罚。
国师不同,他说干你就干你。
程序、法律、规则?
不好意思,他就是……
所以但凡知道这些事的官员也好、贵族也罢、或者他们这些军队之人,平常跟国师打交道可以,可一旦做了亏心事或者提到处罚的事了,他们宁可面对刑部、玄衣卫、大王,都不愿意面对国师。
院子门口。
李缘一走进来就看到了站成一排面容严肃的他们。
他露出一个笑脸,用自认友好的语气说道:“不必如此紧张,来,先坐吧。”
这些军官没听他的,在一个连长的带领下给他行了个军礼,随后又看向了跟着李缘进来的尉缭。
尉缭手上提着两个凳子,李缘坐下后他还站着。
直到他也坐下,这些军官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