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让禹乔莫名想到了人机感十足的席源。
——“禹乔,你好,我是时铎。”
她瞧了眼还在睡的时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莫名地轻快了许多:“你这是染上席源的伪人症了?”
一直不醒的时铎没有办法回复她,她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去将这封信看完。
他们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他也始终保持着与她的距离,很少越过那条界线。
如果他会在此刻死去,这封信将会是禹乔唯一了解他的机会。
她听了由时莘转告的那句喜欢,也以为他会这封信里流露出对她的情感。
可没有。
没有表诉痴情的字词,没有肆意缠绵的语句,甚至没有对自己命运的回顾与剖析。
他在信里仍透着一种距离感。
他在客客气气地向她道歉,又宽慰她不必在意他的死亡。
——“我只是你生命旅途中与你短暂同行的路人,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路人的死亡而悲伤。这个世界上每天死亡的人太多了。你看到的应该是前方的路,而不是埋在地下的残骸。”
——“我已与自己英年早逝的既定命运和解,死亡于我会是一种解脱。比起世界的大多数人,我已经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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