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这支名为千星的精锐部队听来,却是如炸雷般震耳欲聋,震颤神魂!
每一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睁大的眼眸深处充斥的不止是呆滞,还有浓郁到化不开的难以置信。
“魔、魔王大人……您会不会是搞错了?”
有战士扯了扯嘴角,极为艰难地挤出一丝强笑,语气仍抱着一丝侥幸。
“本座说……屠县!”
天知道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新皇战士是何感受,两眼天旋地转,似乎在这一刻自己的心也随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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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魔王大人,他们只是县民啊!是被那葛家畜生胁迫的!”
有女战士硬着头皮冒犯,对于她们来讲,魔王大人这句屠县所代表的含义与攻县截然不同。
攻县斩杀葛朗台,这五万县民虽也会因此而死,但并非死于他们之手,而是死于葛家的九曲断魂同命锁!
二者并无直接关系,他们也能算有个小小的心理安慰。
但屠县,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先亲手灭杀这些被控制的县民,才能轮到罪魁祸首葛朗台!
二者压根不是同一种概念!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陆安那冷冰冰不带一丝人情味的话语。
“知道星星为何带着你们举步维艰么?就是因为尔等始终跨不过心中这道坎!始终背负着莫须有的负罪感受制于葛家嫡系!”
“知道本座为何偏偏从星星那借走你们吗?因为你们拖累了她!身为下属不能为上司分忧,反而让上司天天为你们操心,这是你们的失职!懂吗!”
“尔等如此懦弱,也配称星星之心腹,她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陆安没有具体点到任何一个人,但在场的新皇却是个个羞愧难当,恨不能把头埋进地里当鸵鸟。
陆安随手掀起狂风,扫落县内射来的箭矢以及各类虫蛊发出的攻击,在双方之间升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飓风之壁,继续开地图炮。
“对付葛家这些丧心病狂之辈,尔等就必须变得比他们更疯更狠更穷凶极恶!”
“否则……无需对方反击!星星再带你们攻占几座城,你们便会率先承受不住,先一步因心理压力自我崩溃!”
说罢,陆安随手指了一个阵列中的雷鸣重炮手,用不容置疑的严厉语气下达命令。
“你,往对方人群中蓄一炮!”
“我、我……”
被指到的雷鸣重炮手顿时手足无措,看了看前方县门口那一个个被葛朗台裹挟的男女老少,结结巴巴地摆手摇头,声音中一丝哭腔。
“魔王大人,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道理他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呢?
“废物!”
陆安猛地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愣是滚了几圈才畏畏缩缩地艰难爬起。
他紧紧低着头,不敢有丝毫怨言。
唰——
掌影显龙吟,陆安猛地伸掌,一记平平无奇的大苍擒龙手越过飓风之墙,将那人群中骂得最脏的尖嘴中年虫人隔空摄了过来。
扣住其脖颈的五指指节深陷,几乎要陷进皮肉。
“刽子手!你这个刽子手!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纵使被掐得脸上青筋暴起,被完全洗脑的尖嘴虫人亦是挣扎着不断叫骂,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怨毒憎恨。
好似新皇派才是毁掉他家园的罪魁祸首。
对此,陆安并不多作回应,只是轻轻伸出左手扣住他的天灵盖。
稍一用力拧转,在阴柔巧劲的作用之下,尖嘴虫人当即发出凄厉至极的痛嚎,口鼻眼中满是溢出的泪水与涎液。
他……竟被陆安硬生生拧开了天灵盖!
头皮与毛发随碎裂的头骨一同被掀开,血淋淋布满沟壑的毛绒大脑当即暴露在空气中,红白之物黏连,触目惊心。
令人作呕的腥味霎时弥漫而出。
但这还远远不是痛苦的结束。
却见陆安嘴角轻扬,一手嵌在头颅之中的柔软大脑掏了出来,随手砸在刚刚被他踹翻的雷鸣重炮手脸上。
天知道这一幕对于旁人的惊吓有多大,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雷鸣重炮手。
当满含腥气的稀碎脑花砸到脸上,作呕腥气顺着鼻孔涌入鼻腔的那一刻,雷鸣重炮手大脑嗡地一片空白,仿佛某根本就不堪重负的弦线崩断,思维就此停止了思考。
整个人傻傻呆在原地,仿佛已然失去了灵魂,沦为一具空壳。
至于尖嘴虫人,此刻已然在痛苦中气绝身亡。
陆安没有丝毫留恋地随手将他惨不忍睹的尸体丢到地上,轻描淡写的样子不像在杀人,而是在处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