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竟如此之大,人满为患的营帐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声,唯有禄氏兄弟眼神冰冷,不为所动。
这起兵造反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如若瞻前顾后,怎么可能成就一番王图霸业?
"罢罢罢,就依你们的。"低头沉吟半晌,沙源的老脸上闪过一抹狠辣,原本颓然的气势也是一扫而空,挥手吩咐道:"即刻派人向水西安氏送信,请其出兵相助。"
"我等一同向曲靖进发。"
"这澄江府,便由安铨你负责留守垫后。"
议事完毕,几位大权在握的土司首领悉数疾步离开,唯有奉命"留守"的乌撒府土官安铨留在原地,嘴角挂着不加掩饰的讥笑。
这算什么?卸磨杀驴吗?
相比较普名声,禄威等人,他这位履职时日尚短的乌撒府土官确实显得"势单力薄",麾下的数千兵马早就死的死,伤的伤,没有最初的威势。
这沙源令他殿后,也是笃定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可是这不意味着他甘心白白送死啊。
就凭他麾下的那些残兵败将,如何守的住这昆明府城。
事到如今,他也该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了。
默默推开营帐,一阵冷风突然扑面而来,让平日里在军中存在感颇低的安铨精神一震,并下意识呼吸了一口空气。
活着,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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