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吧。"谢存仁知晓眼前的洪承畴乃是天子肱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子的意志,当下也不再犹豫,胡乱整了整官服之后,便迈步向二楼走去。
此时楼上的宴会已至酣处,在酒精的刺激下,脸色通红的土司使者们说话愈发肆无忌惮,东川使者禄千钟更是拍案而起,酒气冲天地喊道:"汉人官府算什么东西!"
"自古以来,云南这地界便是咱们土司说了算的。"
"说得对,"一旁的沙沣阴测测地接过话茬:"黔国公府可是戒严整整七日了,就连那一直花天酒地的沐启元都被不见了踪影,这苟延残喘的沐昌祚该不会是..."他故意拖长音调,引得在座使者纷纷侧目,残存的些许醉意瞬间消失不见。
黔国公府后继无人,这是云南各土司早已心照不宣的事实。
他们背后的土司领主之所以一直"隐而不发",便是忌惮那沐昌祚所拥有的莫大威望,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沦为众矢之的。
但是假若沐昌祚已经撒手人寰,他们倒是无需在瞻前顾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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