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宗点了点头,陈静宇,是最后一批科举出身,考上童生那年,帝国开始体系改革科举,基本上就此停摆。不过,作为预备岗,如果因某地区有集中式贪腐问题,会优先从预备岗中,不过他倒没有那么排斥新政,毕竟他家也是新政起来的,如果没有新政的扫盲,他估计也拿不到童生的功名。
王文宗开口问道:"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关于科举制的大讨论不仅仅是一场从上到下的大讨论,更是具有深远原因影响意义的一次全民运动。大家可以开动脑筋想一想,从科举制的问题,大家能够想到什么?"
陈文菲开口说道:"帝国在宣布正式废除科举之前,已经十几年没有通过科举渠道招收人进入体制内,同时相关的安置工作也是做的很好,这在要求我们大规模变动前,一定要提前调整好,做好相关部署,同时要给一个适应期,以不不至于人突然接受不了巨大的变革而精神失常甚至自杀。"
王文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小丫头悟性不错,客观上来讲,这种体制性变化一般是只有改朝换代之后才有契机。和平时代想要完成这种战略性的改革是很困难的,说实话,关于科举制的相关工作,帝国从新政时期就开始做相关的工作,做到前几年才敢正式废除科举制,一般情况下,这种形式的变革只有都改朝换代之后,才有可能完成。 这算是你悟到的东西,请坐下一位,还有其他同学,有什么悟点吗?"
然后又有一个男同学,他是农庄管委会提拔上来的,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俺感觉制度这个东西是分时代的,就像衣服,夏天你要穿凉快一点的,否则能把你热死,但是冬天就不能穿夏天的衣服,那会给你冻的死翘翘的,因此制度也是一样,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配套制度,这个制度在前朝那就是好制度是进步的,但是到了本朝,那可能就是落后的绊脚石,因此制度跟衣服一样,要顺应天时,顺应时机不同的时期,要穿不同的衣服。"
王文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话糙理不糙啊,大家还有什么看法?这位同学请坐。"
王静波沉思了片刻,站起来发言道:"科举大讨论是检验帝国新政成绩的一次试炼。如果讨论的结果可行,那代表帝国几十年的新政成绩算是有所进步。"
王文宗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到底是搞战略分析的,这点门道都摸出来了,具体的讲一讲?"
王静波闻言,倒是有些皱眉了,不是说讲不出来,而是讲了,那可能是真的要惊天动地了。
王文宗笑了笑,开口说道:"陛下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不会为这种事为难你,至于中枢要是对你动手,天子是要放权给中枢,但是不代表天子没有威望处理国家事务。"
王静波见王文宗打了包票,才敢站起身来,缓缓开口说道:"好历代的新政也好,中兴也罢,说白了就是为了一件事情,帝王的私人权威。"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不过,王文宗倒是来了兴趣,站到一旁,开口说道:"嗯,悟性不错,上来讲一讲给大家伙开开眼界。"
王静波上台之后,开口说道:"帝国新政以来,对商人的态度有所好转,建立了银行体系,允许民间自办银行。但是,有一条强制,那就是金本位制。比如说你发钱出去五千两的,你就需要储备等价的五千两黄金作为储备,一旦你这个银行因为经营不善或者是种种原因倒闭,这储备的黄金是要收回所有的账务的。而政治上来讲,明君,好官,清官能臣,甚至于说一些比较仁慈1点的地主,比如说在大讨论中,有些地主逢年过节的会给佃户送鱼送油送面送吃的佃层呢,也是半成,基本上是最低。渐渐的就在地方有了风气,大家一听是他,哎,这个人不错,或者说个人的声望也是背书的东西,比如说一个人,他在当地很德高望重,一户人家丢了东西,第一个肯定会给他排除在外,但这种性质的其实不可控,风险太大。
因此,帝国的变法核心是人治转向法治,虽说可能也会有漏洞,但是比纯人治时代要保险的多。"
一名国子监学生举手问道:"王兄,既然你说反个人神话,那么为什么天子早期?"王静波开口说道:"天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政治是一门交换的艺术。历朝变法都是以加强中央集权为核心。正如当年那篇文章中说到,无论是三省六部制也好军机处制度也好,实际上都是为了加强中央权威,但相对而言,地方是完全放空,有一句可能听起来有些夸张,但绝不夸张的话,一个地方的县令如果不和地方乡绅打好关系,他可能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履行上面的政令。"
王静波干脆趁热打铁继续讲道:"帝国新政,目的就是打破精英治国,全民开放扫盲,也就是所谓的开明智。但是这个是需要时间的,并且帝国的本土情况而言,要以稳定为先,实话实说讲,如果在战乱年代这种变革反而是比较容易的,但是和平时期更熬更艰难。早期地下通过加强个人权威官方文件中更是明确,以在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