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声。刘东的动作极轻,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两个看守哈欠连天的闲聊,他们的声音恰好掩盖了细微的响动。
“这破地方连个风扇都没有……”一个看守抱怨着,并且踢了踢桌腿。
刘东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腕被手铐勒得火辣辣的疼。但锉匕已经伸进了锁芯,他屏住呼吸,手腕缓缓发力,感觉着锁簧一点一点被撬动的触感。
“我去撒尿”,一个看守站起身往后一推椅子,发出“吱嘎”的刺耳声。
“咔”
借着刺耳的摩擦声,一声极轻的弹响,左边的手铐松开了。刘东的肌肉瞬间紧绷,但身体仍然保持着瘫软的状态,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右手捏住左边松动的手铐,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把锉刀换手,又捅开了右边的,这才“唉哟”一声抬起头“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他微弱的呼喊着。
“老实点,喊他妈的什么?”把双脚放在桌子上的看守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根本没有注意一丝防备。
刘东垂着的眼皮突然绷紧,待看守走近的瞬间,突然起身,背在后面的手臂如毒蛇般暴起。他反手勾住对方脖颈,手肘精准扣住喉结下方的凹陷,掌心死死压住后脑。
看守甚至来不及发出闷哼,颈椎便在一股巨力的扭动下发出脆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瘫软下去。
迅速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铐着的双脚,恢复自由的感觉让刘东身上狂暴出冷冽的杀气。
出去撒尿的看守还没有回来,刘东侧身隐在门旁静静的等着。
“妈的,这帮小子睡的真香,呼噜打的震天响”,门口传来看守的抱怨声,一推门,只觉得头皮一紧,被里面的人抓住头发一把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