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闷哼一声,咬着牙:“你们这群黄皮猴子,想要从我嘴里套话,做梦。”
“妈的,你他妈的还敢骂人”黎文勇又扬起了皮鞭。
阮文雄摆了摆手,示意黎文勇停下:“小兄弟,你也是条汉子,可别为了那虚无的所谓正义,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只要你承认鸿庥岛的行动是你策划实施的,再说出背后的势力,我保证给你最优厚的待遇,如若不然你连个体面的死法都没有,我们的手段有你受的。”
刘东冷笑道:“阮文雄,你以为我会怕,你也知道干这一行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阮文雄站起身,走到刘东面前,蹲下,用雪茄烟头凑近刘东的脸:“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鸿庥岛的行动,破坏了我们的部署,那几个华国士兵就是你的同伙吧?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放了他们。”
刘东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毫无惧色:“你们?哼,就连你们的国家都是无耻下流,背弃信义之辈,更何况你们这些黄皮猴子。”
阮文雄直起身子,眼神阴鸷:“好,有骨气,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把他带下去,给我好好‘招待’!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
冰冷的铁椅子在审讯室角落泛着幽光,黎文勇狞笑着将烙铁按在火盆里,暗红的炭火噼啪作响。刘东被绑在椅子上,伤口渗出的血顺着锁骨滑进脊背沟壑,又顺着凳子腿在水泥地上积成细小的血泊。
“说!”黎文勇猛地扯住刘东染血的头发,烙铁几乎要贴上他的肩头,“鸿庥岛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刘东突然仰头,一口带血的唾沫精准喷在黎文勇脸上。“杂种...”他剧烈咳嗽着,破碎的嘴角扯出冷笑,“还他妈的玩这套老掉牙的刑具,你们Y南黄皮猴子一点长进也没有,有本事就烧死老子。”
烙铁“嗤啦”烙进皮肉时,审讯室里响起令人牙酸的焦糊味。刘东浑身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说不痛是假的,人的身体都是肉长的,即使是刘东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也只是比普通人更能扛一些,那种钻心的疼是实实在在的。
他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白炽灯,恍惚间想起新兵连拉练休息时,指导员指着地图上的南华国海说:“守土有责,寸步不让。”
“用水刑,我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阮文雄恶狠狠的说道。
刘东只觉得铐在椅子上的双脚被解开, 两个人从从背后抓住他并拖起,脸上戴上蒙面布, 头高脚低地被绑在一条木板上。
等了一会,蒙面布上又加了三层毛巾,一个人往毛巾上持续泼水。
刚开始刘东还不觉得怎么样,越泼水越感觉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在缓慢溺死。
湿布紧贴在鼻孔上如同\"湿乎乎的爪子\"攫住面庞,一时之间他根本分不清是在呼气还是吸气。
整个人如同被\"恐惧的洪水\"淹没,飘飘摇摇的在汪洋里乱晃。
水刑灌到第三轮时,刘东的鼻腔和耳道都在渗血。冰冷的水呛进肺叶,窒息感如潮水将他吞没。
可当黎文勇揪着他头发质问“说不说”时,他却突然睁眼,浑浊的瞳孔里闪着诡异的光:“阮文雄...我艹你妈..…”话音未落,橡胶棍狠狠砸在太阳穴上,世界陷入刺目的白色中。
刘东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歇一歇,明天白天继续审,别把人搞死了”,阮文雄看了看表,已经是后半夜快三点钟了,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他感觉到有一丝困倦。
“是,处长”黎文勇也审得累了,审讯室里很闷热,他身上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你们两个把他还铐在椅子上,看好他,天亮后我来换你们”,黎文勇看着两个手下拖拽着毫无知觉的刘东又铐到了椅子上这才放心的离开。
“唉,咱哥俩还得熬一会”,其中一个看守无聊的把双腿架在桌子上抖动着说道了,并且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再坚持一会天就亮了”,另外一个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
刘东铐在椅子后面的双手微微一动,身体却毫无反应依旧是耷拉着个脑袋。
其实他根本没有昏迷,而是借着橡胶棒的一击装昏。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少挨一下打是一下。
此刻他的右手手指在左手腕下面微微的挠动着,不一会,一块皮肤被挠开,一把一寸多长的微型锉刀落在了手中。
这都是他让李怀安捎来的一些小东西,看着不起眼,但关键时刻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在他的腋下部分还同样藏有一把微型刀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东的脑袋依旧低垂着,呼吸微弱而均匀,仿佛真的陷入了昏迷。但他的右手手指却在背后灵巧的摸索着,那把微型锉刁在指间灵活翻转。
手铐的锁孔很好找,锉刀的尖端抵上去时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金属摩